“母親懷我的時候,父皇害怕被攝政王知道,從而攻訐皇室,所以一直將母親藏在這裡,父皇死後,景猗原本是他的死士,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跟去了魏琬身邊。”
通過封靖的語氣,沈定珠可以猜想到,他們當初必然是有過一段激烈的爭吵,但最後一定是和好了,畢竟,封靖將景猗看的那麼重要。
沈定珠連忙努力伸長脖子,露出景猗給她的狼牙項鏈。
“封靖,你看這個,”她重新軟下語氣,好商好量的態度,“我在你的禦書房裡,看過你們這裡的傳說,如果有人給了你一顆狼牙,代表他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景猗已經不在世了,請你幫他完成對我的承諾,放我離開。”
封靖麵色漸漸冷凝,他伸出手,摩挲狼牙兩下,薄唇溢出一聲淡然的嗬笑。
“朕恐怕做不到,姐姐。”說著,他猛地一拽,沈定珠低呼一聲,狼牙項鏈被封靖拿走了。
“封靖!”沈定珠急出淚花。
而封靖隻是望著狼牙項鏈,語氣高深莫測:“景猗習慣為彆人犧牲,為彆人付出,朕從前也以為這樣是對的,可經過這麼多的挫折磨難,朕才想明白一件事,如果想要什麼東西,必須要緊緊地抓在自己手裡,讓彆人去犧牲。”
他說著,大步走過來,彎腰將沈定珠抱起來。
“姐姐,為朕也生一個孩子吧,有了孩子,朕有了親生的血緣,朕就不會不安了,她們都會背叛朕,隻有你是真的好。”封靖說著,垂眸的模樣,分外溫柔寵溺。
可沈定珠卻覺得從頭到腳的冰涼,她拚命掙紮,然而雙手雙腳被束縛,半點也掙脫不得。
“封靖!你彆逼我恨你!”
“恨?也好,時間會改變一切的,以後你或許也會愛上朕。”
封靖踢開了一間密室的門,這裡的屋內擺設,猶如宮殿一般,跟彆的血腥濃重的密室不同,分外乾淨。
沈定珠心下如同被雪潑了一遍,裡外冰涼。
封靖早就打算將她困在這裡?
鹿匪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看著,忽然,他耳廓一動,頓時警醒起來,朝旁邊的甬道深處看去。
一道箭矢破空的動靜傳來,鹿匪身手極快的接住了箭簇,隨後奮力揮了回去。
對方輕而易舉地擋住。
封靖將沈定珠放在軟凳上,森冷的鳳眸回頭看去,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猶如山一樣快步走來,鹿匪與對方一陣搏鬥,卻被對方找到機會,一腳踹在肚子上,頓時砸中了對麵的牆。
力量懸殊,由此可見。
那身影緩緩來到門口,正過身來,封靖跟沈定珠都是一愣。
“景猗……你沒死?”沈定珠眼睫顫抖,淚水一下子湧出來。
景猗臉上多了兩道刀疤,目光卻比從前更為堅毅了,他先是朝沈定珠輕輕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封靖。
“皇上,放她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