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一哭二鬨(1 / 2)

劉謨不知在蕭琅炎那受了什麼訓斥,灰溜溜的從皇帳裡出來,一臉土色。

陳衡也拖著病體,想要求見蕭琅炎,但蕭琅炎卻果斷的讓他暫且不用來請安,先養好身體。

到底還是蕭琅炎強勢,先將此事按了下來,讓眾人都好好休養一陣在議談。

回宮以後,兩三日的時間,陳衡就被準了假,還數次拖著病體進宮,想要求見蕭琅炎,都被推辭了回去。

蕭琅炎猜都不用猜,已經從沈定珠那得知了陳衡的態度,他還是想給陳衡一點時間,讓他考慮清楚。

劉芳詩濕身落水,與新晉統領單獨相處過半日的消息,沒有傳遍京城,但當日去的夫人們,不久後,都收到了劉府送去的壓驚香囊。

香囊是劉芳詩送的,還配有一封道歉信,她說自己連累了大家,嚇著眾人,實在是抱歉,她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這香囊聊表歉意,壓驚有奇效。

香囊是劉謨騎著馬,給當日去騎獵的臣子們,挨家挨戶送的。

他們見狀,都不由得關心了一句劉芳詩現在的情況,劉謨便歎著氣,一臉黯然說:“她身邊不能離人,否則便會悄悄地找機會尋死,了無生欲,還怕我們傷心,儘力賠笑展顏,實則背地裡不知哭了多少次。”

“有時候她夢裡還會驚醒,夢見那日落水的夢魘,還夢到……京城裡的人都知道她沒了清白,拿異樣的眼神看她,哎!我妹妹那麼本分的人,怎麼會遇到這種事呢?真是命苦啊!”

“我父母都跟著蒼老好幾歲,但是我們勸也勸了,實在是沒辦法,我母親還在考慮,陪她一起回我們的崇州老宅,或許那兒清淨,還能好好養養。”

彆人聽了,都不得不歎一聲可憐。

最後這話,不知怎麼就傳到了陳衡耳朵裡。

這日夜裡,蕭琅炎在瑤光宮中,陪伴妻女和兩個兒子用膳。

蕭不誤沒找到合適的奶娘,但小家夥養了好幾日,臉又跟從前一樣白嫩了,小手胖乎乎的很有力氣。

他在床榻上爬來爬去,蕭行徹就在一旁拿撥浪鼓逗他玩,蕭心澄很有大姐姐模樣,把床榻旁邊圍滿了凳子:“二弟,你彆把三弟逗的太狠了,玩瘋了一會他就容易困,我還得哄他睡覺,可我還沒玩夠呢。”

旁邊的沉碧聽了都忍不住笑:“公主殿下,乳母和奴婢們都在這兒呢,不用辛苦您去哄。”

蕭心澄卻一把抱住蕭不誤的小身子:“我自己的弟弟,我自己哄。”

她說著,吧唧一口,親在了三弟的臉上,蕭不誤恰好從蕭行徹手裡抓住了撥浪鼓,小手一拽,噠噠的晃了兩下,就送給了蕭心澄。

“好三弟,你有什麼好的都想著我!”蕭心澄高興地笑。

一旁蕭行徹看見蕭不誤一直抱著姐姐的手,也跑過去,拉著蕭心澄另一邊的衣袖:“彆跟我搶姐姐。”

三個孩子在床榻上拉拽,宮女和乳母們都護在一旁,沈定珠坐在內殿的屏風後,看了兩眼,分外覺得安心。

她正在給蕭琅炎換藥。

回宮以後,他就分外享受她給他敷藥的感覺,沈定珠塗抹了藥膏,正想用白繃包上,蕭琅炎卻側眸,聲音低沉動聽:“你怎麼沒吹一吹?”

沈定珠纖穠的睫一頓,笑了:“皇上幾歲了,還要這樣哄著上藥?”

蕭琅炎挑眉:“朕從前眼睛傷了的時候,你不是也會吹一吹?現在成婚久了,倒是學會敷衍朕。”

沈定珠拿他沒辦法,紅唇吹了兩下,蕭琅炎才心滿意足地嗯了聲。

她為他套衣裳的時候,冷不防卻讓蕭琅炎捏住了下頜,他薄眸燦黑,英俊的麵孔帶著淺笑,低聲道:“靠近些。”

沈定珠嬌美的芙蓉麵,泛起輕紅,她側眸示意了一眼,揮開他的手掌:“彆鬨了,那邊孩子們和宮人都在。”

蕭琅炎一貫強勢,哪裡會聽,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軀火熱靠近,大掌直接扶著沈定珠的後脖頸,將她推向自己,覆唇便吻了過來。

親了兩下,他才放開麵色通紅的沈定珠:“朕在自己宮裡親自己的皇後,有什麼好避著人的。”

沈定珠嬌嗔般的瞪他一眼,擦了擦唇角的水漬:“我臉皮薄,不敢跟你比。”

“哦?臉皮薄的人,昨夜可說不出那種話。”蕭琅炎笑著整理衣袖。

沈定珠羞惱,想打他一拳,但考慮到他有傷勢,便提裙踩了一下他的龍靴,蕭琅炎喉頭溢出笑聲,她越大膽妄為,他越想縱容她寵著她。

沈定珠是一朵嬌花,他允許她在自己身上放肆,蕭琅炎掌握著絕對的權勢,隻為了將她好好的保護起來。

正當蕭琅炎想去看看孩子們的時候,徐壽從外頭進來:“皇上……”

見他麵有難色,蕭琅炎昂了昂下頜,神情嚴肅起來:“怎麼?陳衡還沒走?”

徐壽搖頭:“還跪著呢,已經兩個時辰了,他身上還帶著傷,奴才怕……這才來請皇上定奪。”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對方是陳衡,原本帶傷,皇上讓他在家中休養,可他幾次入宮,都是為了劉家的事來的。

沈定珠還不知道陳衡進宮了,在一旁淡淡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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