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淞創下了在梅洛彼得堡的最短坐牢紀錄。
當天進來,當天離開。
好吧,不小心吃了芙寧娜大人的小蛋糕這種罪名也確實沒什麼好關的,往大了說是刺殺神明,往小了說連歐庇克萊歌劇院都不必去,加上有上頭的關係,這麼快被保釋出去也是很合理的。
但這由楓丹兩大名人,尤其其中一個還是已經許久沒有上過水麵的公爵萊歐斯利大人親自從水麵押進來又當天出獄的速度依舊是震撼住了梅洛彼得堡的接待員。
至少接待員是記住了這個一天在她那辦了兩次手續的人了。
珩淞可不管什麼紀錄,順利解決一個工作,她就悠閒回沫芒宮找那維萊特問房子地址了。
“朋友,找到合要求的了嗎?”她的要求也不高,應該不難找才對。
那維萊特揉揉眉心,手指在一遝文件上輕輕點了兩下,示意在這。
珩淞當即就拿過這一遝文件去旁邊的沙發上看了起來,邊看還邊跟那維萊特聊天“水下那個閥口我看過了,加了道封印,但隻能在炸開後拖延一個月,另外我希望你和芙寧娜都做好準備,那個閥口頂不了太久,最多也就是這一兩年了。”
那維萊特點點頭,表示他會注意。
“那維萊特。”珩淞也不看手中的文件了,直直盯著那維萊特坐著的方向,“如果給你一個收回完整古龍大權的機會,你會怎麼選擇?”
那維萊特拿筆寫字的手頓住了,抬頭跟珩淞對視,“珩淞女士,你的意思是……”
他很清楚,如果拿回完整的古龍大權,就能掌握原始胎海之水,楓丹預言危機也就能解決,但是天空島將他們這些龍王的力量剝奪出來分給了塵世執政,要強行收回,現任水神的結果會怎麼樣,他也很清楚,甚至是必須將水神的神座完全摧毀,才能歸還這部分力量。
五百年共事,即便芙寧娜在治理楓丹這件事上看起來很不靠譜的樣子,他也從沒有想過要逼芙寧娜上死路。
“沒什麼,不過是做個假設罷了。”珩淞移開目光,繼續低頭看手上的文件。
隻是兩人都因為這句話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珩淞翻到第四份文件時,那維萊特終於走了過來,坐到了她對麵。
“珩淞女士,關於楓丹的預言,你知道什麼,對嗎?”那維萊特的語氣滿是嚴肅。
“你們楓丹的事,我這個躺了幾百年的老家夥怎麼會知道?”珩淞擺擺手,一副不想被打擾的樣子。
那維萊特又重複了一遍,“珩淞女士,這件事很重要,我希望你能說實話。”
珩淞垂眸,然後再次抬頭看向那維萊特,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維萊特,你是在逼問我嗎?你說這話的身份立場,是楓丹的最高審判官,還是提瓦特的水龍王呢?”
“有什麼區彆嗎?”那維萊特依舊跟她對視著,想從她眼裡看出什麼情緒,但很可惜,珩淞依舊是笑得玩味的樣子。
“當然有區彆,如果是楓丹的最高審判官,我不會告訴你真相,如果是提瓦特的水龍王,我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部分內容。”珩淞靠在沙發邊緣,用手撐著頭,笑著看對麵高大的男人,“那維萊特,你現在對你的身份認可,是人類還是龍呢?”
那維萊特愣住,“是芙寧娜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