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神子沒有說完,珩淞也知道答案了。
“解除清籟島的鎮石封印,放出雷暴,逼退幕府軍。”珩淞是真不知該怎麼吐槽了。
怪不得八重神子提到淺瀨響時會是這種複雜的表情。
初時單純的少女最終成為了為私欲禍害故土的惡人,早年經曆了前輩狐齋宮的逝去,經曆了手刃愛人昆布丸的痛苦,中年又為了保護後麵認識的晚輩赤穗百目鬼而去做了這個惡人,最終下落不明。
是拿去寫話本都得說一句坎坷悲苦的一生。
“唉,人啊……”最終珩淞也不能說什麼了,隻能感慨一句世事無常。
“作為提瓦特的神,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故事說完,八重神子也好奇珩淞這個神明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珩淞搖搖頭,“跟你的想法差不多,能理解她為什麼變成這樣,但不能接受她最終的選擇,這是我站在旁觀者角度的評價。”
她拿出一壇酒,掀開封泥,倒在地上,“站在當事人的角度看,她應該對這個對她充滿惡意的世界很絕望,才會做出這種選擇吧?”
所以,無法評價。
當時那個情況,深淵魔物入侵提瓦特,不止是稻妻,提瓦特諸國都深受其害,當時的珩淞又失了智殺去了坎瑞亞,提瓦特大陸到處都不太平,處處混亂,像淺瀨響這種情況的人比比皆是。
隻是提到時還是有些唏噓罷了。
“世事易變,本心難守。”珩淞說完,也將壇子裡最後一點酒倒在了地上,“好了,感慨完了,那麼你現在來算是給狐齋宮清理門戶的?”
八重神子嗤笑,“淺瀨響是人類,又不像惟神晴之介那樣精通陰陽術,這幾百年過去,就算當時沒死在雷暴裡,老死到現在也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哪來的清理門戶這種說法?我隻是來幫這個辜負了狐齋宮大人教導的家夥收個尾,處理一下這裡的麻煩罷了。”
珩淞將酒壇子往旁邊海裡一丟,拍了拍手,“有差不多五百年時間,寧可閒著寫輕小說也不來,倒是在我們來做任務的時候想起來這裡還有個麻煩需要處理了?”
“哎呀,這不是趁著小家夥和你都在,湊個熱鬨嘛,嗬嗬~”正事兒說完,八重神子又變回之前那個張口就是調笑的屑狐狸模式,“畢竟這種活兒,怎麼看都是你們冒險家該做的。”
珩淞雙手環胸,眼睛微眯,“怎麼?看不起冒險家?”
八重神子嗬嗬一笑,“當然沒有,隻是各司其職罷了,巫女就做巫女的工作,冒險家就做冒險家的工作。”
兩人正聊著天,突然發現清籟島正中央上方的碎石聚攏在一塊,形成了一個小平台,而平台上麵雷聲嗡鳴,似乎是什麼東西出來了。
“這就是影當時斬殺的雷之魔梟的殘念吧?”珩淞抬頭看向平台上麵。
八重神子點點頭,“應該是,說起來,聽說這家夥是從南邊跑來的,南邊不是你的地盤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這個嘛……”珩淞遞了杯酒給八重神子,“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雖然這家夥並沒有在我的地盤出現過就對了。”
如果卡帕奇莉真的來璃水鎮,那都不用雷電影出手,珩淞就已經處理掉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