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狗男人想搶我位置(2 / 2)

季宴清對上她的眼神,態度軟了軟懇求道:

“我也要一間新房!”

傅離:“你家沒房?”

季宴清:“我想睡你這。”

傅離麵無表情:“你在想屁吃。”

季宴清一哽,真差點落下眼淚。

大概知道這小子跑回來是為了什麼事了,傅離也不跟他多說了,從儲物袋中掏出個精美的匣子丟給他:

“東西拿上,趕緊滾。”

季宴清幽怨地抱著匣子,怎麼也想不通。

城中那些婦孺不管大的小的一看他的皮相就喜歡,他若再裝裝可憐,那些人就心軟。

怎麼這些到了傅離麵前通通不管用,對他就一個鐵石心腸。

……

在屋裡關上門再如何,一出門季宴清臉上再看不見那些情緒。

他抱著匣子神清氣爽地走到妄月和夙檀跟前晃了一圈後,才笑得喜滋滋地說:

“二位兄台,我最近會在村裡停留幾日,從明日開始我來幫你們吧。”

他說得真情實感,完全看不出之前的不情願。

手裡的那個小匣子也刻意多次地在他們麵前晃來晃去。

雖不知道剛才傅離和這人在屋裡說了什麼,但能讓他一改態度,想必是被安撫住了。

隻要有人來幫他乾活,妄月哪有不答應的份。

當下就好兄弟長,好兄弟短的叫上了。

季宴清一個活了還不夠妄月零頭的凡人,是有些小聰明可哪有及得上妄月詭計多端。

於是到最後,季宴清糊裡糊塗地放下匣子,再糊裡糊塗地拿起刨子要幫他刨木頭。

等刨了兩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時,妄月早就不見了蹤影。

季宴清知道上當了,頓時氣得牙癢癢。

這個狗男人,占了他的位置,還給他設套,占他的便宜。

他氣得拿起刨子就要往地上砸,可手舉起來了又不敢,隻能狠狠地放下。

比起奸猾的妄月,寡言少語老實做活的夙檀迅速博得了季宴清的好感。

他走過去,對夙檀道:

“兄台,跟這樣的人做兄弟為難你了。”

夙檀沒有理他,專注著自己手裡的活。

季晏清不氣餒,繼續抱怨中暗藏試探和炫耀地站在夙檀身邊侃大山。

剛才那個狡猾,不好下手,這個老實是老實可長得危險。季晏清心裡盤算著能對付一個是一個,最主要的是先把這兩人的底摸清。

所以厚著臉皮賴在夙檀邊上不走,有一下沒一下地說著話。

季晏清很懂看人臉色,說話也懂適可而止。

所以他一向吃得開,走哪兒都不討人嫌,跟誰也都能說上幾句。

偏偏夙檀不一樣。

這邊他嘴都說乾了,那邊人家楞是理都不理。

季晏清臉上的笑越來越難看,最後沒忍住伸手去拉了一下夙檀。

不想手一伸人沒碰到,卻是自己碰了一手的血。

季晏清嘶了一聲,握著流血的手指:

“你乾什麼?”

夙檀淡淡看了他一眼收回鋸子,埋頭又重新鋸起木頭。

季晏清算是看明白了,這也是個肚子裡沒裝好貨的,他壓低聲音怒道:

“你……”

“聒噪。”

季宴清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你說什麼?”

夙檀沒理他,另有聲音從旁邊傳來:

“他說你吵。”

季宴清看過去,見是傅離出來了,而她的手上正拖著消失了的妄月。

傅離一把將妄月甩到空地上,說道:

“院子裡的木頭不刨完,不許睡覺。”

妄月從地上站起身,理了理衣裳,輕聲說道:

“隻不過是一個玩笑罷了,姑娘何苦當真。”

傅離一笑,對他更溫柔地說道:

“我不是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

妄月聞言一副無可奈何地走到季宴清身旁:

“還請閣下把刨子還於我。”

真當他喜歡這東西啊?

季宴清把東西甩給他。

妄月也不惱,拿著刨子繼續刨木頭。

但以季宴清的眼力來看,他的手法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下手的力道也像老手一般嫻熟。

原來他之前竟是裝的。可這人又怎麼瞧都不像是個木匠

清楚被騙以後,季宴清不像剛才那麼急了,反而打量著妄月和夙檀若有所思。

傅離把他們的眉眼官司看在眼裡,隨後說:

“還不走?”

季宴清像是被這話驚醒,竟真的拉著馬車走了。

……

季宴清走後,院中轉眼間又隻剩下三人。

傅離也不走就站在廊下看他二人做活。

過了片刻,傅離突然開口道:

“不要動我的人。”

正忙活的兩人同時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她。

傅離對他們笑了起來:

“這一次是提醒。”

妄月直起腰背,笑道:

“我以為傅姑娘是在警告我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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