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不用管她。”
妄月語氣往下壓了壓:
“她如果發現了……”
發現了什麼,發現後又要怎麼做?
妄月沒繼續說下去。
他另說道:
“此藥還需多少天,才能成?”
夙檀平靜道:
“藥在你神魂中溫養,什麼時候成了,你比我清楚。”
妄月聞言笑了笑:
“仙尊說的是。”
到了今日,妄月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弱夙檀一籌。
至少這煉藥之法,他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二人三兩句話後,便不再言語。
妄月內視體內看著神魂中的那顆灰黑色丹藥,沉下心去專心煉藥。
而每一次從神魂中抽取魔氣,融入丹藥中,他的臉就白下一寸,到天亮之際已經白至透明。
對麵的夙檀也如他一般。
會這樣,全因妄月養毒,十分傷魂,必須用另一味藥養魂調養。
否則毒沒成,他人就得魂力枯竭而死。
其實養魂藥不難煉,隻是如那毒一樣。沒有爐火,夙檀隻能以神魂為爐,靈力為火。
所以他們一人煉毒,一人煉藥,耗費心力這才造成臉色越來越差。
幸而藥已經成了大半,便是被傅離看出了端倪,隻要還未撕破臉,就不要緊。
雙方就這麼各懷心思地過了幾天平靜日子。
這期間,建房的速度慢了下來。
整日忙得腳不沾地的夙檀和妄月也有了喘息時間,能坐下來歇歇。
工期拖慢,本來半個月就能建完的房,s生生要到下個月才能完了。
此時,妄月神魂中的小小的丹藥卻是成了。
……
這晚的月亮格外的漂亮,明亮地像一顆夜明珠,整個青山村都宛若披上了一層銀練,
一條散發著淡淡光芒的星河,從天的這頭,流淌到了那頭。
這樣美的景色,獨屬於人界,連上界都難以看到。
傅離拖了把椅子坐在小院的空地上,椅子旁還放了張小桌,上麵擺了壇酒,馥鬱濃烈的酒香從揭了蓋子的壇中飄出。
許是那酒香太霸道了,素來夜裡不出門的夙檀和妄月,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傅離眺望天際,搭在桌邊的手旁放著斟滿酒的酒杯。
聽到後麵傳來的腳步聲,她頭也不回,懶洋洋道:
“椅子,杯子屋裡有,自己拿。”
後麵的腳步聲一停,隨後漸行漸遠往屋裡去了。
不一會兒,兩個人一人一把椅子,一個酒杯坐到小桌的另外兩邊。
夜色太美,誰都沒說話,隻偶爾響起酒入杯中的清脆聲。
不過——這偶爾的也太頻繁了吧!
傅離扭頭不滿地看著二人:
“攏共就這麼一壇好酒,我才喝了一口,剩下的全進了你們肚子裡。”
妄月輕輕放下酒杯,溫聲笑道:
“好些時日沒飲酒了,一時沒了節製,還請傅姑娘見諒。”
說完,他瞧了一眼酒壇子說:
“壇中應當還有些。”
傅離:“有,見底了,還能剩多少?”
說罷,她索性耍起性子,手一碰,直接把酒壇子給砸了,看著地上淺淺一灘水漬,她轉眼看妄月:
“真是給我剩了好多啊!”
酒壇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