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極力壓抑的情潮湧動,讓他聲音愈發沙啞好聽。
身上重量輕了些,她趁機猛吸幾口氣,才不情不願地嗯了聲。她的做法確實太危險,易地而處,若是祁燼為救彆人不顧性命,她也難免會生氣。
“我以後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她說完彆開臉,“你快些起來。”
這話聽起來總覺得有些彆扭,不過祁燼還是拾級而下,意猶未儘在她臉頰上偷親了一口,才乾脆起身,把她也拉起來。
抬手為她理了理淩亂的鬢發,指尖忍不住輕撫過他留下的痕跡。
柔嫩的觸感和曖昧的粉紅,在記憶深處翻湧。
他喉結微動,黑眸又沉了幾分。
左傾顏似有所覺,一把拍開他流連忘返的手指,刻意忽視脖頸上的觸感,掃過廂房的陳設,隨意扯了個話頭,“這彆院是你的?”
他克製著移開視線,“嗯,喜歡嗎?”
她喜歡有什麼用?
左傾顏在心裡腹誹了一句,麵上若無其事,“山茶花的花期都過了,怎麼你院子裡的還開得這麼好?”
“這座彆院背靠涼山,是夏日避暑的好地方。這裡涼快,山茶花的花期也會順延。”
祁燼起身給她倒了杯水,“休息一會兒,吃了午膳,我帶你到處逛逛。”
她接過水杯抿了一小口,甕聲應下。
見她沒有反對,祁燼唇角忍不住微微咧開,深邃的眸子也添上一抹飛揚的神采。
“那你將就著躺一躺,平日裡這彆院鮮有下人來,我出去買點吃的,等會兒給你帶桂花糕回來。”
難怪,他們這麼大動靜,彆院裡卻連一個人影都沒瞧見。
“好。”
看著祁燼腳步輕快地出門,她水眸隱隱顫動。
如今,他尚未迎娶葉箏,像這般偷得浮生半日閒,便當是最後的放縱吧。
隻是為何到現在,祁燼都未主動提過葉箏的隻言片語。
甚至,更像是在故意回避?
可以她對祁燼的了解,就算是他心裡有愧,也不至於如此。
抬眼望著湛藍的天際,她籲出一口濁氣。
獨倚畫欄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黃昏。
今日黃昏,便是她與祁燼劃清界限,斬斷情絲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