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遲明日。”她羞澀垂眸,從不知道,燼王殿下嘴裡還能說出這般甜言蜜語。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祁燼忽然湊近她的耳垂,聲音低沉。
“定國侯回京了。”
幾乎是不能克製的,左傾顏眸底綻出瀲灩喜色。
“大哥回來了?”
她猛地起身,轉過頭一把扯住他的衣袖,連聲追問,“什麼時候,他回府了嗎?”
“怎麼,迫不及待想離本殿而去?”
祁燼挑眉睨著她,故意閉口不言,意有所指地點了點他的薄唇。
她惱羞抿唇,半晌,才順從地攬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啄一口。
紅著臉催促,“快說快說。”
“宮裡剛接到他請旨回京養傷的奏折,父皇已經準了。”祁燼圈著她的腰緩緩道,“另外,袁成宇也招了。”
提及袁成宇,左傾顏眸色微凜,揚睫看了他一眼,祁燼就知道她想問什麼。
從善如流道,“他說他傾慕楊伶,覺得楊伶乃是不遜於慕將軍的巾幗英雄,不應埋沒在定國候身邊當個副將,所以林家找到他的時候,他答應了。他本想等一切塵埃落定偷偷帶走小世子,沒想到被你提前破了局。”
“這事大嫂可知情?”
“據他所言,楊伶全然不知。”
左傾顏抬眼看他,輕問,“這話你信嗎?”
“你不信,我便不信。”仿佛讀懂她心中糾結,祁燼抬手將她腦袋按進懷裡,“楊伶的事涉及忠勇侯府,還是等你大哥回來,自行處置吧。”
“你說得對,他們是結發夫妻,合該讓大哥決斷。”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楊伶好與不好,他們說的都不算。
隻要大哥認她為妻,她便永遠都是她的大嫂,她的親人。
左傾顏似是想起什麼,從妝案底下取出一本牛皮色手劄,遞給祁燼。
“這是我在林詡風密室找到的,他藏得十分隱秘,我見裡麵都是彆國的文字,就順了出來,你手底下能人異士眾多,讓他們幫著看看唄。”
祁燼打開一看。
上麵亂七八糟猶如豆芽般淩亂的文字,連他也忍不住蹙眉。
“七星台中對彆國文字頗有研究的,唯獨天衡和天璣。天衡陪你二哥去了北境,隻剩下天璣,不過……”
想起葉輕看左傾顏的眼神,祁燼眉間斂起一抹冷色。
“你所說的天璣,是葉世子嗎?”左傾顏一語道破。
見他詫異,她笑了笑,“你並未刻意對我隱瞞,我又不是傻子。”
上次醫館走水,開陽見到葉輕時忽變的眼神和憤慨,也叫她猜到了一些。
“沒什麼可隱瞞的,不過天璣說要脫離七星台,我也允了。”
“那……要不我找個機會問問他?”左傾顏試探地一問,悄然抬眸,見他沉眉不語,她暗自吐了吐舌頭,心裡卻莫名地泛甜。
“算了算了,那便等天衡回來再說。”
祁燼仿佛看透她的小心思,揉了揉她微亂的發髻,笑聲從胸膛溢出,“想問就去問,天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京。”
見懷中人兒笑意盈盈,又一臉傲嬌地補了句。
“本殿的人,他想拐也拐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