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燃燒了他僅存不多的理智,擁吻的間隙,他眸光深沉凝著她,眼梢瀲灩著薄紅,呼吸也開始紊亂。
她閉著眼睛,雙頰羞紅,不敢與此刻的他對視。
久違的一吻比他們想象的更久,也前所未有地投入。
直到緊致的腰帶陡然一鬆,左傾顏才恍然回神,睜開眼睛的瞬間,他卻掌風一掃,屋內燭火儘數熄滅。
人也跟著騰空而起,轉瞬就被放倒在柔軟如雲的榻上。
頎長的身子欺壓在上,他呼吸漸漸重了起來,沿著嬌嫩馨香的麵頰一寸寸往下。
沒有了腰帶的維係,素白的長裙滑落,肩膀一陣涼意襲來。
左傾顏打了個寒顫,但決計不是冷的。隻因那軟糯的感覺落到她的肩上,挑逗戲弄,反複欺負泛紅的肌膚。
“彆……”她牙齒打顫,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剛剛還能隱約聽到外頭開陽和葉輕的聲音,現下一熄燭火,全然安靜了。
他們不會都還在門口吧?
她頭腦混沌地胡思亂想著,一隻大掌卻從纖腰處探了進去,隔著肚兜撫上她的後背。
她陡然一驚,差點呻吟出聲,手忙腳亂地掙紮起來,“不行……不可以……”
後日他便要離京,明天定還有許多事等著他。
就算她早已是他的人,也不能如此胡來!
她咬下唇舌,嘗到舌尖腥甜,人也在他繾綣的攻勢下清醒了些。
似是感覺到她的拒絕,身上的人眉梢輕抬,帶著幾分醉意和慵懶,聲音沙啞帶著蠱惑。
“不可以什麼?”
他動作一停,左傾顏羞紅著臉,連忙攥緊了半敞的衣襟,遮住身前乍現的春光。
即便燭火已熄,她還是能清晰感受到黑暗中祁燼灼燙的目光,深沉地落在自己身前。
她隻想找個理由讓他從身上離開,下意識推拒著,“你、你身上臭死了,都是酒味……”
聞言,他總算撐起身子,溫熱的鼻息卻還停留在頸間,“那我先去沐浴?”
她籲了口氣,連聲催促,“快去快去,臭死了。”
他輕笑了聲,在她唇間落下一吻,乾脆地一躍而起,朝著房門外開口吩咐。
“備水。”
外頭,開陽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看向天樞,“這麼快?”
冷靜自持的天樞也忍不住輕咳幾聲,不敢說話,轉身吩咐下人在浴房備水。
隔著一扇門,祁燼端坐桌案前,點了一盞燭火,滿室安然。
聽到開陽的感歎,眸底冷芒一閃而過。
本欲倒茶的修長手指微蜷,輕輕一撥,被翻過麵沉沉熟睡的綠皮烏龜打了個旋兒飛出桌台,砸破紙窗——
窗外傳來一聲痛呼。
陡然飛出的龜殼,徑直撞破開陽嘴角,彈了出去。
一陣手忙腳亂,總算將龜兄堪堪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