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蹲在地上,雙手還支撐在地。他的舉止就仿佛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某種動物。
他一直蹲在地上,雙手還支撐在地。他的舉止就仿佛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某種動物。
“歡兒……我是你爹地呀。”盛烯宸都被遠在兩米處的寶貝兒子時宇歡嚇了一跳。
小家夥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家禽的鮮血給染紅了。他原本白淨又稚嫩的臉早已分辨不出來,因為他滿臉都是血,除了那雙冷酷的眸子之外,上官都被血掩蓋住了。
時宇歡咬著自己的牙關,衝著盛烯宸從鼻翼中散發出濃烈的憤怒氣息。看得出來他對盛烯宸是有敵意的,他這個樣子完全已不知道他是誰了吧。
“歡兒,聽爹地的話。到爹地的身邊來,爹地帶你回家好不好?”盛烯宸一邊輕聲的安撫著他,一邊小心翼翼的向他靠近。“這裡太臟了,爹地帶你回去洗一個熱水澡,把身上的臟東西,全部都清洗乾淨,好嗎?”
他剛向時宇歡邁了兩步,小家夥便焦躁的衝著他用手撓了撓。
“歡兒他這是怎麼回事?”時曦悅虛弱無力的詢問著時清宇。
“我也不知道啊,傭人說院子裡的家禽在叫喚,他們便來這裡查看。他們到這裡的時候,歡兒已經殺死了很多雞鴨。
他明明就在樓上的房間裡,一直處於昏迷中,他是怎麼下樓來的我們都不清楚。”時清宇用手捂著疼痛的肚子,滿臉都是痛苦的表情。
“這小家夥可是大哥一手教出來的練武的好苗子,他現在發起狂來,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盛烯宸對時宇歡無論說什麼,他都無法聽進一個字。為了不讓小家夥再傷害這些家禽,更重要的是不讓他自己受到傷害,他隻能對歡兒用非常手段了。
隻是盛烯宸的身上還有重傷,他也不是時宇歡的對手。
“你們一起過去幫忙,不許傷害歡兒,一定要把他給抓住。”時德帶著保鏢來到後院,他命令著那八名保鏢。
“外公……”時曦悅叫著時德。
“彆怕,會沒事的。”時德握著時曦悅的手,痛心疾首的安撫。
即使時曦悅再強硬,她在盛烯宸和時德這個長輩的麵前,她也隻是一個柔弱的妻子和外孫女。
八名保鏢合力將時宇歡給製服,為了不讓小家夥受傷,他們可沒少吃苦頭。
“呀……啊……”時宇歡吱牙咧嘴的嚷嚷。
盛烯宸為了讓歡兒的痛苦少一點,他忍痛打在歡兒的後脖子,強行把他暫時給打暈。
先是時兒,現在又是歡兒。時曦悅有種想去死的衝動,希望孩子們所受的苦,全部都由她一個人來承受。
“快,把小少爺送回房間,把他身上的血清洗一下。”時德吩咐著管家和傭人。
“嗚……”時曦悅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低聲歇斯底裡的哭泣。
“冤孽,冤孽呀,一切都是冤孽……”時德氣得用拳頭打著自己的胸口,口中還自暴自棄的嚷嚷。
“外公……你在說什麼?”時曦悅不明白時德的話,她抬頭盯著他詢問。
聽時德的話,他似乎知道歡兒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