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愛氣我。”
白諾諾正欲繞過桌子查看他情況,忽然有聲音喚她。
“糯糯。”
聲音不知來處,卻在下一個瞬間,她麵前憑空多了一個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正是蕭翊。
白諾諾趕忙行禮:“師尊。”
旁邊的聲音嘈雜起來,放到這會兒食客都已經猜到他們是修士,而且修為匪淺,方才那壓強波動已經讓人有些感到害怕,可是如今這場麵又讓人禁不住想要一看究竟。
最稀奇的便是,這兩名男子周身氣質雖大相徑庭,可麵容竟然如同照鏡子一般,極其相似。
蕭翊對白諾諾點了下頭,對羽玄道:“昨日咱們見過。你是糯糯的夫君?”
羽玄哼了一聲,“還不快把人留下。”
“吾是她師父。”蕭翊緩緩道,“吾不同意你們的親事。”
羽玄本來沒打算正眼看他,但他這麼說正踩在他爆發的點上,“本座與白諾諾成親多年,豈是你說廢就廢的?!”
“她既是吾徒弟,自然要吾同意才能嫁給你,先前吾身死做不了主,現在吾不同意這本親事,你們的親事當然算不得數。”蕭翊慢條斯理道。
“豈有此理!”羽玄拍桌而起,“師父再大大不過父母,她阿父阿母早已應允這門婚事,本座也已和她結為夫妻五十年,豈容你來指摘!”
“當年糯糯來拜師,她父母便將她全權交托於吾,吾自然能定奪她的婚事。”蕭翊牽起白諾諾的手,“糯糯,時間不早了,繼續趕路吧。”
從剛才起羽玄的臉色就很差,白諾諾臨走前又轉頭看了他一眼,才邁出第一步。
然而這一步剛邁出去,她的另一隻手就被扯住了。
蕭翊回頭一看,麵色更冷了幾分,“鬆開!”
羽玄拉著白諾諾纖細的手腕,“糯糯,你當真要跟他走麼?”
“我……他是我師尊。”白諾諾不自在地扭了扭手腕,有些為難。
“本座是你夫君,你跟本座回去,昨天的一切便一筆勾銷,本座再不生你的氣了。”
現在這幅場景對一眾看客來說實在有些奇怪,這一左一右爭搶女孩的兩名男子,竟然長得一模一樣,比親兄弟還像親兄弟,可他們周身散發的氣息明顯對對方有強烈敵意,仿佛都想將對方除之而後快。
“鬆手!”蕭翊再說了一遍,這次音量抬高了些。
羽玄還是不看他,繼續對白諾諾道:“你是本座結發妻子,怎能說走就走?”
“你既然不喜歡她,又何必纏著她不放?”蕭翊以兩指為劍,豎在胸前,重複第三遍:“吾讓你放手!”
白諾諾忙道:“師尊,不要動手!”
羽玄對著蕭翊冷笑:“你想打本座隨時奉陪,隻是這鎮上人多,大可以選個空曠處再打不遲。”
“想不到你還挺關心百姓。”蕭翊道。
“他們是本座的子民,不該關心麼?”
蕭翊聞言,勾唇笑道:“好,那我們便尋個空曠處,好好比試一二。”
白諾諾被兩人拉著手,左右動彈不得,急得來回扭頭,“師尊、羽玄,你們如今都有傷在身,何必要大打出手呢?有什麼事先養好傷再說呀!”
“吾可以不打,那你便要親口告訴他。”蕭翊道。
“是,師尊。”白諾諾平息一下情緒,直直看向羽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