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柯看了一眼自己病號服上麵的號數，是813。
“826！”
小護士念到826的時候，傅柏霆走上前去了。
傅柏霆經過人群的時候，兩人的目光短暫地交彙。
“這些病人就跟我去工間套袋子，其他的病人就去菜地吧。”小護士招了招手。
“我們不在一個組。”葉北柯趁著周圍的人在聊天，上前去跟傅柏霆搭話。
“正好，你去菜地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我在工間看看。”
對於這個分配，傅柏霆並沒有多在意，他關注的重點依舊是找線索，早點通關。
“行。”
葉北柯答應了下來，到了旁邊的分組裡。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第十病院上午要安排病友們做一些簡單的工作，比如套袋子、種菜什麼的。
葉北柯所在的分組今天的任務是到菜地種地，這是輔助治療裡的農療。
菜地就在住宿大樓後麵的那塊空地，土地被閒置了很久，還需要翻地和除草。
“這裡是給大家準備的鐵鏟和鋤頭，大家先領取鐵鏟，我們要先翻地和除草。”
“大家到這裡來領取工具，開始吧！”
小護士招呼著病友們，給大家分發了種地的工具。
葉北柯拎著鐵鏟找了個位置，就開始翻地。
剛一鏟子下去，葉北柯就聞到了一股非常不好聞的臭味。
是那種破敗的腐肉味。
不單單是葉北柯，就連旁邊的幾個病友也都聞到了這種味道。
“什麼味道，怎麼這麼臭？”
“啊？這菜地裡是不是有屎？”
旁邊的幾個病友捂住口鼻往旁邊退的時候，葉北柯揚起手裡的鏟子又在地裡挖了幾下。
泥土下麵很快挖出來一截不完整的手，手指指節有四根都是斷裂的。
“啊——”
葉北柯旁邊的男人尖叫了一聲。
這還是葉北柯第一次聽到男人尖叫，不免覺得有些刺耳。
“什麼情況？”白小瑩瑟縮在一旁，小聲問葉北柯。
“地裡有屍體。”
葉北柯蹲下身，仔細看了看挖出來的這個肢節。
這手像是被強拽下來的，手指和皮膚有啃食的痕跡，而且還沒有完全腐壞，感覺埋在這裡也不久。
吃人？
葉北柯看著肢節上被啃食的痕跡，一時間後背發冷。
報刊欄上的報紙上曾寫狂躁症患者有咬人的行為，難道這和狂躁症有關嗎？
“大家一起動手挖一挖吧，或許還有其他的線索。”葉北柯站起身，衝著旁邊的病友們開口。
“好，我也來幫忙！”藍發點點頭，過來和葉北柯一起挖土。
白小瑩見狀，也加入了進來。
大家齊心協力將這邊的菜地挖了一遍，發現地裡有很多殘破的肢節和碎肉，這些殘破的肢節上都有啃食的痕跡。
“這牙印很清晰，難道還真的是……吃人嗎？”白小瑩的聲音有些顫抖。
“種地吧。”葉北柯忽然說。
“啊？”
周圍的人一臉疑惑地看著葉北柯，都已經是現在這個情況了，怎麼還想著種地。
葉北柯眯起眼笑：“正好啊，這些碎肉肢節什麼的，就是最好的肥料，我們種菜不是正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