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闖擺明了是想來和傅柏霆套關係的，和自己打招呼完全就是個幌子。
沒幾分鐘，曹楊、白小瑩和她的兩個姐妹，還有其他的幾個病友都來葉北柯他們的方桌邊坐了下來。
最讓葉北柯在意的是曹楊。
他一坐下來，葉北柯就看出了他的反常。
對比之前的曹楊，現在的曹楊臉色非常的蒼白，眼下青黑，感覺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睡過好覺了。
他的精神狀態也不太對勁，拿折紙的手總是不受控地輕顫。
“聽說昨晚出現了襲擊事件，你們都還好嗎？”白小瑩的姐妹小夢問。
“是啊，就是我們那一組的一個玩家。”
劉闖當即接了話：“你們知道嗎？放射科的蔡醫生都被咬死了。”
“啊？真的嗎？”小夢和小茹吃驚地說。
“真的。”
劉闖還想繼續說什麼，旁邊的曹楊忽然開始磨牙，他的兩隻手在桌麵來回摩擦，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怪異。
白小瑩看到這一幕，嚇得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這一動靜，大家都看在眼裡，目光隨即落到了曹楊的身上。
“曹楊，你還好嗎？”葉北柯看著曹楊問。
曹楊就像是沒聽到葉北柯說話似的，依舊在磨牙，喉嚨裡發出悶悶的聲音，兩隻手機械地在桌麵來回摩擦。
“曹楊？”
葉北柯提高音調又叫了曹楊一聲。
曹楊這才回過神，有些怔怔地抬起頭，看向了對麵的葉北柯。
“北柯，我沒事。”
曹楊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這笑容僵硬，像是硬擠出來的。
“這人誰啊？怎麼這麼奇怪？”劉闖湊近葉北柯，他也看出了曹楊的不對勁。
“曹楊之前被狂躁病人咬過，狀態就不太好了……”
葉北柯這話一出來，劉闖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就去了旁邊坐。
不單單是他，白小瑩和小夢、小茹也跟著換了位置。
“你們怎麼都換座位了？”曹楊抬起頭來，盯住了離開的白小瑩他們。
白小瑩被曹楊那雙有些空洞的眼睛盯著，嚇得打了個寒顫。
“你們為什麼要過去那邊坐？”
曹楊站起身，依舊直勾勾盯著白小瑩他們：“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有狂躁症？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會傳染你們？”
“沒有，小哥，你彆激動。”
劉闖看到曹楊的表情很嚇人，趕緊站起來打圓場：“隻是剛才葉北柯要和傅柏霆說悄悄話呢，所以我才過來的……”
“我可沒說悄悄話啊。”
葉北柯攤了攤手，目光依舊追著曹楊。
一般來說，玩家們聽到“傅柏霆”這三個字，肯定會很驚訝，畢竟是積分排行榜第一名的大佬。
可是曹楊卻沒有什麼驚訝的情緒，依舊盯著劉闖他們。
“我沒有狂躁症。”
曹楊看著劉闖，一字一頓地說了這麼一句。
“是是是，兄弟，我們知道你沒有狂躁症，你很正常的。”劉闖順著他的話說，但是畏懼的情緒卻在他的臉上很分明。
旁邊的幾個女生更是被曹楊嚇到了，已經站起身往旁邊挪動了，周圍的玩家們也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曹楊，開始低聲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