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霆?”
葉北柯伸長脖子往窗那邊望去,因為隔著窗簾,隻能依稀看到窗外有個模糊的人影。
傅柏霆應該要回了病房之後再找機會溜出來,也不會來得這麼快吧?
那這個人……
葉北柯看著窗外那個人影,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他現在所在的特護病房是五樓,什麼人能到五樓的窗戶外麵?
“嘩——”
玻璃窗被緩緩推開,窗簾被風吹得緩緩搖動起來。
窗外的人影在搖動的窗簾下若隱若現,葉北柯將頭抬起了一點,試圖看清楚到底是什麼人。
沒等葉北柯看清楚外麵是什麼人,忽然一隻血淋淋的手“啪”地從窗簾後麵探出,扶住了窗邊的牆。
那隻手!
葉北柯心跟著一顫。
此時,窗簾被風吹起,葉北柯看到了窗外的長發女人。
她身形佝僂地爬在葉北柯的窗外,她衝著葉北柯笑著,笑容在她凹陷的臉上拉扯,卻給人一種可怖的感覺。
正在她笑容拉大準備進來的時候,走廊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是醫護人員們回來了!
葉北柯再向窗外看去時,哪裡還有那女人的身影?
隻有半開著的窗戶和被風吹得來回招搖的窗簾。
“給編號813測體溫,還有這些藥物必須要給他喂下。”
“這幾天813應該會度過一個比較難熬的時期,大家儘量讓他一個人單獨處著。”
醫護人員們進了葉北柯的病房,就開始在他的病床前麵忙碌起來。
護士給葉北柯測試了體溫,然後記錄:“體溫正常。”
“那還好,喂藥吧。”
旁邊的幾個護士將藥塞進葉北柯的嘴裡,然後去拿水。
葉北柯感覺到自己舌尖上有幾顆藥丸,帶著一點點難聞的苦味,但這感覺僅僅隻維持了一秒鐘。
下一秒鐘,葉北柯舌尖上的苦味已經變成了甜味。
糖果?
葉北柯很明顯感覺到舌頭上的藥丸被替換成了一顆糖。
護士們並未察覺葉北柯嘴裡的藥物已經被替換成了糖果,將溫水喂進葉北柯的嘴裡,讓他吞食。
“吃下去了。”
護士檢查了葉北柯的口腔,那顆糖果已經被他直接吞下去了。
“好,解開他的束縛帶吧,我們先走。”
“是!”
護士們解開了葉北柯手腳上的束縛帶,給葉北柯蓋上被子後,就隨著醫生一起離開了。
他們的腳步聲在走廊裡漸遠,葉北柯才看向了窗邊:“傅柏霆,你出來吧。”
“你這窗子,居然是打開的。”
傅柏霆將窗子又拉開了一點,從窗外跳了進來。
“在你來之前,那個女人又來了。”葉北柯說。
“女人?”傅柏霆皺了皺眉。
葉北柯猛地坐起身,指了指窗邊那個新鮮的血手印:“看到了嗎?血手印。”
“就是之前出現在你病房方窗外的那個女人?”傅柏霆走過來,臉色不太好:“你嘴裡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