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是新鮮的血,而是我們進入這裡,就陷入了幻覺。”傅柏霆說著,一點點移動手裡的手電。
光源從地板往上移動,葉北柯看清楚了這間女生寢室的全貌。
看得出女生寢室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床板和下麵的書桌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哥哥,這是什麼?”周曉鹿站在其中一個桌麵前,轉頭看向葉北柯。
葉北柯走過去看了看,雖然桌麵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但還是不難看出桌麵上殘留的一些劃痕。
“有劃痕。”
葉北柯用手在桌麵上一抹,很快,桌麵上的劃痕就清晰地顯現出來。
“去死?”
桌麵上的劃痕是刻下的密密麻麻的“去死”,葉北柯看了,忍不住睜大眼睛。
“其他的桌麵上沒有,唯獨這個桌子。”傅柏霆想了想,起身跳到了這個桌子對應的一號床位。
一號床位的床板上的灰塵擦乾淨之後,床板上也顯現出了密密麻麻的“去死”兩個字,和桌麵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刻字如出一轍。
“為什麼隻有一號床姐姐的桌子和床上刻了字,其他姐姐的床上和桌子上沒有呢?”周曉鹿看了一號床的桌子和床,有些奇怪地問。
“很明顯,這個一號床的女生應該是被其他室友欺負了……”
葉北柯正說著,寢室的盥洗室裡忽然傳來了水聲。
“來了?”葉北柯有些緊張地看向了盥洗室的門,裡麵忽然傳出水聲,可能是有東西要出來了。
就在傅柏霆準備去盥洗室裡查看的時候,盥洗室裡的水聲戛然而止,寢室的衣櫃裡又傳出了沉悶的咚咚的聲響。
“衣櫃……”周曉鹿聽到聲音,嚇得蜷縮在了葉北柯的身後。
傅柏霆上前去,直接拉開了衣櫃門。
衣櫃門被拉開的瞬間,那種詭異的咚咚聲就消失了,而衣櫃裡也什麼都沒有。
“奇怪……”葉北柯正說著,忽然聽到一個女生的笑聲。
“啊!”周曉鹿尖叫一聲,直接抱緊了葉北柯的大腿。
傅柏霆轉過臉,警覺地看了一眼周圍,可是空蕩蕩的寢室裡什麼都沒有。
奇了怪了。
“哈哈哈哈……”
女生的笑聲還在繼續,葉北柯仔細聽著這個聲音,轉過臉尋找聲音的來源,總覺得這聲音是來自這個房間,距離他們不遠,但是怎麼會看不到人呢?
“是這邊。”
傅柏霆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牆壁,牆壁上掛著一麵鏡子,因為鏡子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所以他們剛才沒注意到。
“鏡子下麵……”
周曉鹿躲在葉北柯的身後,聲音有些顫抖。
葉北柯這才注意到,布滿灰塵的鏡子下麵在滲血。
“傅柏霆……”葉北柯看向一旁的傅柏霆,眼睫微微顫了顫。
傅柏霆沒說話,邁步走到了鏡子前,抬手將鏡子上的灰塵一點點擦去。
隨著鏡子上的灰塵被拭去,鏡中的景象開始呈現在他們的眼前。
“嘶——”
鏡子裡傳出一聲嘶叫聲,傅柏霆縮回手,葉北柯看到被擦拭的小半鏡子裡顯現了一個女人的小半張臉。
這張臉剛好能看到她的左邊臉頰,她的左臉頰上麵有一條觸目驚心的疤痕,加上她的左眼沒有眼白,看上去異常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