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
長痔瘡了?老二啥時候痔瘡又犯了?這可怎麼好?那病瞧著可嚇人了,難怪要跟他媳婦分開住。
老國公:“......”
原來是長痔瘡了,這點隨了他祖父,那玩意兒的確會不斷流血。
楊氏:“......”
二叔是病了?可這話她要怎麼提醒二弟妹?
王氏擔憂地看著餘氏:“二嫂的臉色真的很不好,剛才我就想問了。”
餘氏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苦笑著搖頭:“我沒事,大嫂和三弟妹不用擔心。”
老太太把楚瀟瀟交給眼巴巴等了半天的老國公,他早就想抱了,隻是自己一直不撒手,他不好來搶。
她有話要跟老二家的說,有他在不方便,乾脆把孩子給他,將他打發離開。
“瀟瀟!祖父抱你去花園裡走走,看看祖父養的蘭花。”
等了半天,終於抱到了小孫女,老國公樂嗬嗬地帶著她走了,得好好跟小孫女玩一會兒再把她送回去。
不送也沒什麼,他那好大兒隻要回來了,肯定會來他這裡把孫女抱走。
祖孫倆一出去,屋裡就剩下老太太和三個兒媳婦,嬤嬤丫鬟都被她趕去了外麵。
“老二家的,你是不是受啥委屈了?有啥話當著娘的麵說出來,娘給你做主。”
被人一問,餘氏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她是尚書府的嫡女,在家千嬌百媚地養著,嫁進護國公府後,生了一兒一女。
女兒比較大,跟楚一默同年,十四了,眼下正在相看人家。兒子十一,跟楚一凜在書院讀書,已經過了童生試,就等著三年後考秀才。
人人都羨慕她命好,能嫁進護國公府這樣的好人家。
夫婿不但是赫赫威名的大將軍,還潔身自好,一個通房姨娘都沒有。
原本她也這麼以為,嫁進府裡來,婆母慈愛,妯娌和睦。名義上雖然是大嫂掌家,其實大嫂把權利下放給了她和三弟妹。
妯娌三人處得跟姐妹似的,她很慶幸自己有這樣的生活。
不知為什麼,這次夫君回來,一次都不進她的屋,寧願一個人待在書房裡。
她厚著臉皮找過去兩次都被他拒之門外,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每晚翻來覆去睡不著,點燈熬油似的熬著,也不知道該跟誰說這樣的事。
今日婆母問起,她實在憋不住了,顧不得羞恥,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她相信大嫂和三弟妹不會笑話她,往日裡大家十分親近,她遭遇夫君嫌棄,她們一定是同情她的。
楊氏拿過手絹替餘氏擦淚:“二弟妹!你快彆難過了,我相信二叔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為什麼寧願睡舒書房也不理你?你有找人打聽過嗎?他是不是病了?”
餘氏嚇一跳:“什麼?病,病,病了?”
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男人臉色不好,總不愛坐著,就愛站著,難道他病在難以啟齒的地方?
老太太拍了拍餘氏的手,無奈地歎了口氣:“老二身上有隱疾,這事我一直沒跟你提過。”
“隱疾?”餘氏嚇得花容失色,“這麼說他真的病了?”
王氏開解餘氏:“二嫂!二哥是將軍,是言出必行的人。咱們家的規矩曆來森嚴,二哥怎麼可能胡來?若不是病了,絕對不舍得你獨守空房。”
楊氏也勸她:“爺們也是要臉麵的,哪怕是夫妻,有些事也不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