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歌尖叫,被樹枝拍得飛起,“撲通”跌落在馬車上。
馬匹受驚,不受控製地往前狂奔。清歌的臉上身上疼得要死,她想控製住馬匹,可惜使儘力氣都做不到。
馬車裡的夕月十分驚懼,把楚瀟瀟放下,衝出馬車,幫著清歌一起控製拉車的馬。
兩個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馬嘴勒得口吐白沫,才將將讓狂躁的馬溫順了些。
車裡的楚瀟瀟躺在那兒,不停地笑。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清歌被剛才的樹枝一拍,一邊臉都掛爛了,身上的衣服也破碎不少。
還沒緩過神來,又經過一棵大樹,粗壯的樹枝像是有靈性,高高揚起,重重拍下。
好巧不巧,全都拍在清歌的身上。
“砰!”
“啊!”
清歌再次尖叫,馬兒再次受驚。
夕月不管怎麼努力都白搭,馬兒就跟吃了炮仗似的上躥下跳。
清歌的手臂被樹枝拍斷了,疼得她冷汗直冒。
再經過一棵大樹,那樹枝高高舉起,精準地拍在清歌身上。
“砰!”
“噗!”
清歌吐出一口老血,直接噴濺起一米高的血花。
看得楚瀟瀟在馬車上笑得更大聲,孩子那銀鈴般的笑聲原本很動聽。在深夜的街頭,聽著卻讓人毛骨悚然。
夕月都被樹枝的騷操作給整懵逼了,她不知道今晚出了什麼妖邪。
明明她跟清歌挨在一起坐著,樹枝就像是有選擇性似的,每一下都拍打在清歌的身上。
而她身上連片樹葉都沒挨著。
清歌被拍得斷手斷腳,滿嘴吐血,奄奄一息,而她,半點事都沒有。
一路過來,許多樹木都對著她“砰砰砰”地拍打,甚至連馬車路過誰家的院牆旁邊,裡頭的樹枝也跟著伸出來抽打。
清歌被抽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哼!敢劫持我,讓你嘗嘗被樹枝打死的滋味。】
馬車裡的楚瀟瀟不停地劃動手腳,嘴裡發出“啊!哦!嗯”的聲音,像是在跟誰聊天。
馬兒還在發瘋似地往前跑,夕月已經顧不得,她抱著清歌,不停地喊:“清歌!清歌!你怎麼樣?堅持住啊!”
【堅持不了咯,她就快要死了。劫持我的主意是她出的呢?她要殺我。】
前邊又經過一棵樹,樹枝照樣伸下來,狠狠地拍打在清歌的身上。
這次打得比較重,清歌從車上栽了下去,夕月一見,趕緊跟著跳下去。
狂奔的馬沒有等她,直接拉著楚瀟瀟跑了。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楚瀟瀟的笑聲揚了一路,實在是太有趣了。清歌派人來抓她呢,沒想到卻被她給玩死了,成了路倒。
【哈哈哈!我都佩服我自己,活乾完了,收工回家。】
馬兒像是聽懂了她的話,拉著她往護國公府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