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音卻是整個人都傻了,腦子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張春榮,眼神複雜。
事情越來越不可控製,還得回去將楚家人都喊來,靠她一個人,怕是不行。
楊氏給芙蓉使了個眼色,芙蓉秒懂,對身後的小丫鬟嘀咕了一句,小丫鬟轉身出去。
護國公府。
老國公和老太太得知張春榮做出的事,十分生氣。
馬上派楚之南,楚之西和餘氏,王氏一起去張家看看,這次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讓女兒吃虧。
張家的事,楚家人都知道了。
楚之南帶著楚之西騎馬,餘氏王氏坐著馬車趕來張家。
王禦醫見楊氏帶著張春榮終於過來,馬上起身,抓住張春榮的手腕把脈,隨後“嘶”了一聲。
管家見他如此無禮,本來要說句什麼,瞧王禦醫像是沒把出大公子身上的毛病,就沒吭聲,靜靜地站在一旁候著。
張春榮心底很反感王禦醫此舉,隻是剛剛犯了錯,不敢再跟楚之音剛。禦醫是楊氏帶來的,看來目的就是要給他看病。
他不能生育的事即便爆開也沒什麼,等今晚事成,他在想辦法用彆的手段拿捏楚之音就是。
那女人心軟得很,被他三言兩語一哄,啥好東西都能掏出來給他。
楊氏在一旁看著,張春榮沒敢作妖,任由王禦醫把脈。
把完一遍,王禦醫蹙緊眉頭,捋著不多的胡須,仔細思索,隨後問道:“張公子幼時可是極其畏寒?”
張春榮一頓,不自然地回答:“是,是有那麼幾年非常怕冷。”
“那是何時開始不畏寒的?”王禦醫又問。
“十四五歲。”張春榮回答得很乾脆。
王禦醫看了看他,一臉可惜:“這就是了,張公子被人下毒,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那毒藥對彆的都沒什麼,唯獨不能讓女子有孕。
毒藥的唯一特點就是容易讓人畏寒,十五歲開始不會覺得身上冷,那是因為毒藥的藥效已經發揮,往後再不用服藥。”
“啥?下毒?”
張春榮被驚嚇到了,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
“誰敢給我下毒?”
這麼說他不能生不是先天的,而是被人下毒?誰?誰對他那麼狠?在他幼年時就對他下毒?下的還是斷子絕孫的毒?
一旁的管家聽得後脊背直冒冷汗,這王禦醫也太厲害了,一把脈就知道大公子身上出了啥問題。
這要是被揭開,老爺可能會直接休了夫人,而他這個幫凶也落不著什麼好。
怎麼辦?
老爺和夫人怎麼還不回來?國公夫人可不是他能輕易糊弄打發走的。
看樣子,楚家這是有備而來呀!
【唉!張春榮就是個蠢貨,誰敢給他下毒還用問嗎?他沒有子嗣對誰有利就是誰。】
楊氏不動聲色地讓楚之音走到王禦醫身邊:“王禦醫!辛苦您給我家小妹把一脈。”
王禦醫點了點頭,抬手給楚之音診脈,片刻後說道:“楚二小姐沒有啥大問題,無非有點憂慮過重,失眠多夢,開副安神湯喝幾天就好了。”
“王禦醫的意思是我身體康健,不會生不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