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的命令傳達了下去,可是那些弓箭手卻是無法執行。
要知道前幾日這馬超還是他們效忠的對象,如今雖然已經改投在韓遂的麾下,可此刻讓他們動手,那寫弓箭手卻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沉默不動。
韓遂那將官也是明白人,知道不能強逼這些士兵,便把此事告訴韓遂。
韓遂愣了愣,卻是搖頭失笑一聲,便催馬走到陣前,看來今日他若是不能消除馬超殘留的影響,那恐怕接下來的仗就不好打了。
“馬孟起!壽成兄才剛剛亡故,你非但不思替父報仇,反而與殺父仇人狼狽為奸,如此不忠不孝之人,還有臉回來?”韓遂遠遠的停在陣前,他年事已高,雖然手中尚有幾分武力,卻哪裡是馬超的對手。這韓遂自己心裡清楚,故而隻是遠遠的叫喊,並不靠近。
“你血口噴人!分明你是與那曹賊勾結,意圖奪權自立,用下作手段謀殺我父親!”馬超聽到韓遂的話,便是火冒三丈,開口大喝道:“你這不仁不義之
人,竟然還有臉妄稱是我父親的結義兄弟?我呸!我父馬騰乃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何時有你這般陰狠毒辣的兄弟?”
馬超的這一句話,登時便把韓遂氣的七竅生煙。口中喝道:“無知小兒,你被那劉睿蒙蔽蠱惑,現在還想來動搖我西涼軍心,你為何不去投到那劉睿帳下,好好的做一條狗!”
先前馬超投靠劉睿,韓遂卻是並不知道。現在韓遂罵了出來,馬超也是漲紅了臉,恨聲道:“我已歸入劉皇叔帳下,今日就是來誅滅你這惡賊,奪回西涼!你若是識相,現在就給我下馬受降,看在往昔情麵上,我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韓遂哈哈笑道:“馬孟起啊馬孟起,壽成兄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你卻拱手送給那劉昊晟,這天下豈有這般的道理?幸虧是我韓遂造反了,若不然,整個西涼都要被你當成進身之階的獻禮了!”
韓遂也是萬分意料,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馬超還真實投到了劉睿的麾下,不過此時此刻,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卻無疑是雪中送炭,恐怕那些背叛了的西涼將士,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便不會在對馬超有多少念想了吧!
而韓遂的這一句話,不僅僅是讓身後西涼叛軍的士氣大震,也同樣是說的馬超啞口無言。
可是韓遂卻不打算就這般結束,仍舊是大聲道:“世人皆知,那劉睿囚禁天子,把持朝綱,乃是大漢之國賊,你助紂為虐,不但不知悔改,還甘之如飴,實在是賤骨頭啊!”
這一句話,可是把馬超氣炸了!任誰被人罵成是賤骨頭,恐怕都難免要暴走。
馬超畢竟年紀小,知道自己說不過這韓遂,當下怒吼道:“諸將,隨我衝鋒!斬殺韓遂!”
馬超身後的西涼軍被韓遂罵的心中怒火中燒,此刻聽到馬超下令,皆是怒吼著衝了出去。
那韓遂看到馬超如此快就沉不住氣,最終扯起一絲輕蔑的笑,亦是撥馬回到大軍陣中,朗聲下令道:“迎敵!此次務必要擒下我那賢侄,我會替壽成兄好好的管教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