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在原地站著,看著劉睿這番動作,不慌不忙地拱了拱手,然後道:“既如此,陳平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便坐在了劉睿對麵。
見陳平臉不紅心不跳,絲毫不慌張地坐在自己麵前,劉睿突然有種想嚇嚇他的想法。
於是,他突然怒道:“陳平,你好大的膽,我讓你坐了嗎?”
陳平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卻是沒有被嚇著,反而哈哈大笑道:“主公,陳平閱人無數,從來沒有錯過,之前便看出來,主公有時喜歡開玩笑,沒想到我又看對了。”
劉睿愕然,臥槽,又一個會看麵相的?
為什麼謀士好像都會看麵相算卦,甚至占星?
這……這不科學啊,他也不記得曆史上的陳平有這麼牛比的技能啊,難道到了我這,有buff加成。
尷尬一笑,劉睿咳嗽兩聲,道:“呃,那個,陳平啊,你初來乍到,想試試你的本事,沒想到真的這麼厲害。”
陳平不置可否地一笑,然後道:“主公做什麼,說什麼,都是對的,哪怕主公讓臣子死,臣子也不得不死,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說起來,我剛剛該配合一番主公,讓主公高興高興。”說到這陳平笑了笑,道,“哎,這是做臣子最忌諱的事,竟然拆穿了主公了,不該不該……”
劉睿呆滯在原地,這家夥還越說越起勁了?
但劉睿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於是打了個哈哈,親自給陳平倒了杯酒,問道:“陳平,你來說說,這天下如何?”
這次劉睿親自給陳平倒酒,後者倒是真的誠惶誠恐了一番,一口將杯中酒喝完,回答道:“這裡的人打仗未免太過於迂腐了一些,攻城便老老實實地攻城,不想想挖地道、給水源投毒這些方法。”
短短兩句話,劉睿身後就噌地一下冒出了冷汗,臥槽,這簡直就跟賈詡一樣毒啊,都說陳平陰謀,張良陽謀,二者是劉邦肚裡陰謀的兩個靈魂,看到陳平這樣子,好像真的如曆史評價一般,果然如此啊。
“臥槽,挖地道啥的也就算了,還投毒?”劉睿目瞪口呆,要說這種方法他是做不出來的,投毒,到時候就像白起水淹城池一樣,到頭來得到一座空城鬼城,這有啥用啊?
打仗要得不就是人口資源嘛,投毒豈不是會失去民心?
陳平搖了搖頭,對劉睿的想法自然保持否定態度,說道:“那是久攻不下,例如之前蒙武攻打主公一樣,若到了這個時候,基本可以肯定,城內是同仇敵愾軍民一心,對外敵恨之入骨了。”
“既如此,即便拿下了城池,就有可能伴隨著抵抗,甚至叛亂,這樣的城,不要也罷。”陳平頓了頓,繼續說道。
劉睿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如果攻下了城池,然後自己還在繼續損失人馬,而最後這座城的百姓對你恨之入骨了,還真不如不要這座城,不要這些民。
曆史上不就是有很多例子嘛,尤其是異族人入主中原,不管哪一次入侵,川人、江東人、河南人都抵抗得最為嚴重,於是就有了揚州十日,湖廣填川,嘉定三屠。
俗話說得好,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管怎麼換種,到最後他們還是會成為那種性子的人。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