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偌大的練兵場上,僅剩這兩方軍隊,分彆從各自營地出發,見麵即刻開戰。
殘風吹拂著沙礫,在戰靴上沙沙作響,尉遲恭率領軍隊,傲慢闊步於沙場之上,氣勢如虹,身後的將士,個個都是高大威嚴的鐵血漢子。
而薛仁貴則隻是,淡然騎著駿馬,緩步前行,身後的士兵皆是一臉的儒雅和文俊。
經過剛才與蓋聶的激戰,手下那一千老兵皆已犧牲,身後的將士,身體素質雖不比薛仁貴的狂暴戰士,但這十日以來,在尉遲恭的精心訓練下,無論是格鬥技巧,還是戰術謀略都配合得天衣無縫。且,剛才與蓋聶一戰也已證明,精通兵法之道,打起仗來可事半功倍,戰無不勝,力壓群雄,將士們臉上皆洋溢著自信,毫無懼色。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薛仁貴已帶領人馬來到了徐達事先規劃好的戰鬥區域。
按照規定,這場比試,所處之地是在整個練兵場最為空闊的一片空地,地勢平坦,沒有任何遮擋植物,一覽無遺。是那條橫貫練兵場小徑的的西北方向的一片空地,全場觀眾,滿座文武,皆將目光投向此地。
現在已是酉時一刻,薛仁貴到達這裡,就開始布置陣法,規劃謀略以及安排軍力的合適使用方式。
士兵們皆是訓練有素,再加之,現在全然已是體格偏為健魄的青壯年,不比剛才首戰那樣,要管理兩千人馬,隻需管理好這剩下的八百來號人,便隻花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已整頓完畢,八百號人就在此地停駐,備戰尉遲恭的到來。
時間如同腳下的黃沙,隨著一絲殘風悄然流逝,
半個時辰過去了,在場的觀眾皆有些不耐煩了。
“這究竟還打不打了呀,不打我就回去了,還要回去帶孩子呢!”
“就是就是,不是早就宣布開戰了麼,這都半個時辰了,就隻見薛仁貴在這裡,尉遲恭那漢子是不是睡著了?”
“哎,散了散了!”
抱怨的聲音此起彼伏。
就連劉睿也開始覺得事有蹊蹺,不知那尉遲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眼見觀眾紛紛欲圖轉身離去,徐達也是急了眼,立刻派遣裁判兵前去觀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實則,這滿場的裁判兵早已亂了陣腳,已經找遍了尉遲恭的營地,恨不得翻個底朝天,也想將這群人找出來,但到那後隻有上一場戰爭中被淘汰下來的一千多號士兵,根本不見尉遲恭的身影。
徐達心想,這尉遲恭怕不是要去偷襲薛仁貴的營地?這樣是違反規定的。
隨即又派人火速前往薛仁貴的營地加以偵察,但也不見人影。
薛仁貴見情況不簡單,立刻席地而坐,命人端上文房四寶,先是一口氣繪製出整個練兵場的地圖,在將所有易守難攻之地標注出來,層層推算,留下幾處最有可能的位置,並命人前去勘察。
時光如梭,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悶熱的空氣,遠方隱隱傳來的蟬鳴聲,鎧甲輕微碰撞的摩擦聲,腳下的悄然流沙聲。
死一般的沉寂。
去勘察的人也都回來了,皆道那幾個地方沒有發現半點人跡。
場上的觀眾也是離開了半數。
薛仁貴終於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下令道:“變更戰術,主動出擊,一切小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