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白駒過隙,距軍演已是過去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來整個中牟城安安當當,沒有任何敵將敢來進犯,畢竟自打奪下這中牟城,劉睿的威嚴就已名揚天下!
除此之外,劉睿的四名大將也是聞名於天下,整個中牟城好似籠上了一層無形的庇護遮罩,強敵均紛紛擋於城外,若是得到以前,這中牟城自是早已易主多番。
但這兩個月之內,中牟城外,甚至說是魏國之外,天下皆是一點都不太平。
這一切皆要從那嬴政即位說起,從那一天開始,戰國其餘六雄的噩夢便分然開始了。
嬴政上位第一件事便是重起了大將白起,整個戰國聞之色變,這一頭洪荒野獸被放出牢籠,注定是要將這天下吞噬殆儘,白起帶兵所到之處皆生靈塗炭,國破家亡,無人一幸免其殺手……
鹹陽城外已是傍晚時分,死寂的殘陽,好似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將自己僅剩的光輝照射進,這朱紗窗柩之中。
金鑾大殿內。
嬴政高坐於王位之上,階下滿朝文武百官皆跪地叩首,不敢直視他一眼,隻見一人大肆進入大殿之中,緩步往前走到,絲毫沒有任何懼意,左右的文武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從始至終看都不看一眼!
而那高高在上的嬴政,他也是輕輕一瞥,便自顧往前走著,如入無人之地,闊然漫步於這朝堂之上,右手中的名劍龍淵,在這殘陽的照射下,遠遠看去,帶著猩紅的血色!
在場有人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一絲怨念之聲從中發出,更是嚇得一身冷汗,不禁身體瑟瑟發抖,將自己的頭死命的埋在地上,不敢出一聲大氣!
除了那人邁著穩健的步伐,在這大堂之上一步一步踏著,發出沉重的聲音外,全場鴉雀無聲。
而嬴政也是在上麵淡淡望著那人,心中也是隱忍這無禮的家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步一步走到階前,站定。彆說行禮跪拜,就連鞠躬也沒有,隻是低吟道:“恒城現已無一人,大王現在即可派兵將其占領,它屬於你了。”
這兩個月來,恒城是白起所奪下的第四十七座城池。
嬴政聽聞遂拍了拍手,臉上露出笑容,儘管心裡有一絲欣慰,但也僅僅是流露於表麵。
而他心中的真正想法是:“還不夠!”
“白起將軍,果然是名不虛傳,我想,這麼久以來,或許我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將你加以重用。先王將你棄之不顧,可以說是愚蠢之至!寡人則不同,寡人定要讓你實現你的抱負……”
白起聽聞不耐煩了,立刻打斷道:“廢話不要多說,你隻需要告訴我……”
白起猛然抬起頭,眼裡帶著殺意
“下一個地方,是哪裡?”
“嗬嗬,白起將軍真是驍勇善戰啊,得將軍之力,寡人真是有如神助,眼下,秦國的江山終於可以是雄霸一方了!這一切的努力皆是為了今天!”
嬴政收起臉上笑容,隨即嘴裡吐出四個字:“發兵攻魏!”
白起聽聞低下頭,嘴角上揚,勾起一絲笑意,一言不發,即刻轉身走向殿外。
“恭送白起將軍!”滿朝文武,皆掉頭跪拜,這陣仗絲毫不輸於對於嬴政的頂禮膜拜。
餘暉之下,一人手持寶劍,身著紅纓戰袍,名為血色殘陽,所執之劍,名為龍淵。英姿勃發,仰天大笑出門而去
滿朝上下,皆誠惶誠恐,紛紛埋頭於地,一彆說看一眼,怕下一刻,自己便是身首異處了,紛紛連動也不敢動。
除卻一人,趴在地上微微抬頭,遠遠望著白起離去的背影,麵色凝重。
夜深人寂,已是雞犬不鳴之時,鹹陽城內一片死寂,城中一府上,獨一個房間亮著燭光,房間內一人伏案疾書,不知寫些什麼。
一隻信鴿站在窗上,他兩手將其捧於案前,將手裡紙的的撕成紙條卷起,遂將其放入鴿子腿上的紙筒之中,又將鴿子捧於手中,用手指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這個男子臉上一笑說道:“魏國的興亡,全都指望你了,一定要將其安全送到!”遂起身站於窗前,兩手一揮,將其往天上拋之,鴿子發出咕咕的聲音,便消失在不見明月的漆黑夜空之中。
次日,天剛微微亮,大梁城中,一人正在床上酣然熟睡,隻聽窗外一陣“咕咕”的聲音響起,那人遂翻身吼道:“這戰時自不必說,但這清閒日子,就連你這鳥兒也不放過我齊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