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的一座小城中,一個將軍倒在地上,伸出唯一一隻滿是鮮血的手,顫抖著,極其吃力地想要拿取近在眼前的劍,而另一側被斬斷的手臂就在自己的後方,手指甚至還在動,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麵,四處流淌。
那人終於費勁所有力氣摸到了劍柄,不死心的想要將其拿起。
眼看就要將最後一根手指搭在上麵……
“啊!”那人發出痛苦的慘叫,表情猙獰不已,極為痛苦,凡是一個正常人皆不忍直視。
隻見一雙透著猩紅的戰靴,重重地踩在那人的手背上麵,那人吃力的抬頭,雖說麵目痛苦不堪,但眼中充滿了無儘的憤怒與決絕。
戰靴的主人彎腰,身影遮擋了太陽,根本看不清楚容貌,隻聽到一聲獰笑。
“怎麼,還不死心呢?哼哼……”
劍起劍收,轉身離開,身後好像出來一聲哀怨。
但這城池之中,那人便是唯一的活物,城門之外,十五萬鐵騎默然矗立,恭迎這他們的主人。
隻見他緩步走向城門,緩緩取下戴在頭上的護甲,烈日當空,照得他睜不開眼,手中的長劍帶著一絲血紅,但卻不見一滴血附著於上,好像已經被一個嗜血如命的惡鬼所舔舐乾淨一般。
身後橫屍一片,鮮血順勢流淌,頃刻之間,染紅整條護城河,每具屍體皆是麵目猙獰,死相極為痛苦,不敢叫人直視,也沒任何人還有機會直視,地上的鮮血已被這烈日烤乾,招致蟲蠅,惡臭衝天。
韓國可謂是國運多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是韓國與魏國相戰,但沒有想到的是,韓國國君韓惠王竟被魏國所俘虜,一時上下,群龍無首,頓失滔滔。
眼見將被這魏國打得支離破碎之際,聽聞秦國派大將白起攻打魏國,全國上下皆是自覺天佑大韓,終於是可以暫止乾戈,加以恢複經濟發展了。
而那老君王,是一位深得民心的賢君,韓國子民無不愛戴他,皆紛紛威脅當權者無論想儘任何辦法,用儘任何手段,也一定要將韓王給救回來,在人們心中,哪怕是三歲小孩,也擁其為王,故而,韓國上下遲遲是沒有一個統治者,也沒有一個有勇有謀,德才兼備的人掌握大權。
而現在看來,白起這出其不意的攻打韓國一舉,給整個韓國帶來了致命性的打擊,三天便損失了十座城池,對於這一東北小國來說,意味著什麼?
此時韓國領土已有三成淪陷,整個韓國則是如履薄冰,岌岌可危。
全國文武,也是急得如那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那些身在異鄉,但家住十座城池之中的人因失去故土家園以及親人,怒火中燒,心中極為憤慨,紛紛揭竿而起,想要為國家這般不顧不問為自己的家園討個說法,也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而國家離經叛道,那些心懷野心的人,見著國家這般搖搖欲墜的模樣,也皆是出來作惡作亂,欲圖從中得取或多或少的利益,自然是唯恐天下不亂,說不定還能乘機奪取政權,將整個國家收入自己的囊中。
破碎山河,亂世家國兮,雖英雄輩出,但也有人持刀成魔,權貴見狀繞道走,不解蒼生心裡憂。
整個韓國,除了極少一部分,理智且一心一意為國效力的人,其他皆是人心四散,大難臨頭各自奔,生怕自己牽扯半點關聯。
韓國都城新鄭之中,一人正踱步於自己的書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