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大梁,劉睿已是離去半日,但這半日製之中,韓國可謂是深陷於水深火熱,舉國上下,已是岌岌可危,但大梁雖說是全民皆兵,但卻與那新鄭是截然不同的另一派和諧的景象。畢竟有劉睿這樣的大將護國,一切皆還安然無恙。
大梁皇城之中,見劉睿如此死心塌地為自己效命的魏王,高座王位置上,臉上終於是愁眉舒展,長舒一氣,露出了好久未見的喜顏,眾文武見自家國君龍顏一悅,自然也是將腦中長久以來繃緊的弦稍微放鬆不少。
“報……”李公公一聲來報之聲再次打斷了這來之不易甚至可以說是奢侈的寧靜與輕鬆。
眾人聞聲皆是後背一涼,而那尾王也是立即收起了臉上的淡笑,在這戰亂年代,杜宇人們來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凡是聽聞戰場上傳來的消息,不是報喜,就是報憂……
“所謂何事?”魏王立刻正身而坐,問道。
李公公彎腰作揖行禮道:“啟稟大王,韓國使者求見。”
而聽聞此後的魏王則是長氣再次一舒,仿佛是在慶幸不是自己國家受到突襲。
遂以袖拂麵,用和剛才全然不同的語氣問道:“這韓國派使者來所為何事?他韓國不是正忙著打仗嗎。”
“微臣也是不知,大王,是否,是否召見他?”
魏王心中暗想,這十天之前,自己才與這韓國打得不可開交,且自己也是損失不少,要不是近期要防範那秦人來犯,自己早就與他算上一筆狠賬了,卻沒想到這本是要來攻打自己的秦國幫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惡氣。這韓國竟嗨恬不知恥,定是來求和聯軍幫他。
“不見!”魏王緩緩吐出兩字。
“大王,這……大王還請三思啊!”一臣子見魏王這樣斷然拒絕,自是猜測到魏王心中所想,連忙勸說道。
“大王,這瓦內那不可意氣用事啊,還是見他一見,看那韓國是何態度。”
“罷了罷了,那寡人倒是要見他一見。”隨即向李公公揮了揮手,臉上一臉不耐煩。
李公公彎腰告退,隨即將那人帶上來。
隻見那使者見魏王就當即下跪,令在場的文武著實大吃了一驚。
“大王,我乃受韓王之命,前來與求助於您,韓王望您不計前嫌,能夠發兵援韓,韓國顯意識領土半數淪陷,民不聊生,您若在不出手相救……”那使者儘悲極而泣。
“才來了那白起一人,要來一項燕,現韓國已是腹背受敵”
一般說來,一國使者覲見其他國家的君主,代表著一國之尊嚴,隻需單膝下跪行禮,而眼前者人撲通跪地,已是兩行清淚。
魏王並未做聲,隻是低頭沉思,文武百官見狀也儘是思前想後,根本不敢出麵說什麼,隻怕到時候出了事情,自身難保。
沉默良久,那使者也是埋首於地,久跪不起。
整個朝堂鴉雀無聲,一位滿頭銀絲的大臣站了出來,其聲音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