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所剩不多的幾萬秦兵群起而攻,每次的狂暴揮砍都算得上是致死打擊,如此之激憤的秦兵就好像是發了狂四處亂咬人的野犬,將手中的兵器作為獠牙,見人就是狠咬上一口,而這一口的代價就是性命。
一時之間,整個原本是士氣高漲的聯軍竟是有不少人被其斬首,損失了對於總體上不算多的兵力,但卻造成兵力的缺失,防線的漏洞,這些人正是如同洪水一般,一旦決堤,見縫就鑽,就這樣傾瀉而出。
一時間,人數占據絕對優勢的聯軍竟然拿眼前這些好像瘋狗一般的秦兵將士有些沒轍。
話說如此,儘管場麵是極其混亂,但這亂中竟然還尚存著一些秩序,秦**隊的整體素質與他國相比,果然是更勝一籌。
麵對這層層包圍,所有人就是將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也無能為力,無力回天了。正所謂這人一旦被逼入絕境,體內的潛力就會全部爆發出來,更何況對方可是訓練有素的秦兵啊。
秋風嘶嘯,狂亂怒號,空氣中的血腥氣息,迎著風傳遍了方圓幾裡,叢叢簇簇,好像周圍的野獸嗅到這血腥之氣,也是蠢蠢欲動。但戰場之上,這些人的血性,甚至比那獸性更為令人可怕。
金戈鐵馬,刀光劍影,交錯擁之,這場戰役已經是持續了大半個月,無論是武鬥還是智鬥,其程度在整個戰國以來,絕對是空前絕後的。
眼前的秦兵已是紛紛殺紅了眼,身上的傷痛,斷掉的筋骨,根本是置之不顧,而那白雪仍舊一臉淡然,不帶一絲表情,騎馬行至於整個陣營的最中間。
嗜血的本能,讓這些秦兵的戰鬥力大大提升,而緊緊抱團的軍隊,也好似一柄銳利的長槍,突刺於麵前襲來的敵人,每一次刺擊都是槍槍見血。
這一切,陳平與尉遲恭都是看在眼裡,但陳平卻是隻能竭儘自己所能,儘量保證在這迅猛的突進之下,能將眼前這群失了心智的秦兵加以阻攔。
而那尉遲恭卻是大不為同,尉遲恭早已是恨得牙癢了,頜骨哢嚓作響,高舉手中的戰斧與重錘仰天長吼一聲:“垂死掙紮的樣子真是可憐,哪個不怕死的,再敢上前一步試試!”
而接下來秦兵的反應,卻讓本來極具威懾力的尉遲恭也覺得一驚。
眼前的秦兵,不僅沒有絲毫的退步,也沒有被剛才尉遲恭的叫囂震懾到半點,反而更加迅猛地加大了攻勢。眼前的這柄長槍,其攻擊速度是越來越快了。
尉遲恭終於是按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不再苦苦於攔截他們,提著手中的霸錘狂斧,飛身上馬,怒氣衝衝直奔那整個軍隊最中心而去。
如果說這來勢洶洶的秦兵像那凶猛洪水,那這尉遲恭現在就是在逆流而行,雖說尉遲恭一直都是鬥誌昂揚,大斧了心,從未懼怕過任何人事。但這穿山洪流,豈是僅憑一人之力可以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