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藝館分兩層,所有的賓客皆是聚於最下麵,而其中的酒席就是環繞舞池中央而設,以數不勝數的小隔間,被全部隔絕起來,無從可知,其他隔間之中就坐的是什麼人,所有人隻是安安靜靜的。
這裡好些人是滿麵桃花之色,但也極力的保持著自己的風度,眼前這些美人兒,想必也是討厭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
來得早,不如來的巧。現在正值藝館之中,所有的歌舞姬接出來獻藝之時。
那些從未進來過的人,根本不知這裡麵是怎樣的一片盛景!畢竟如果讓他們知道這裡麵究竟是何情況的話,怕是更會擠個頭破血流,將門檻都踏平!
鶯鶯燕燕,翩翩往來,飛舞於這舞池之間,但又是整齊劃一,沒有半點淩亂之意,美人吹簫撫琴,一顰一笑,眸光流轉,皆是那般迷人,那些男子見之哪還把持得住,原本是,正襟危坐,一手拿著傾斜的酒盞,往酒杯中倒酒,現在也是看得入了神,全然不知那酒已經滿溢出來。
其實劉睿剛到之時,也是不由得驚愕於眼前之景。
本想的是本來現在城池之中的娛樂活動就不算是多,多數是以小打小鬨為主,都是一些博彩賭莊,頂多就算是些雜耍表演,畢竟他現在對自己的領地還是有所了解的,長期沉溺於政務,身心俱疲,今日天氣良好,才出來遊走一番。
哪裡想得到,就在外表看似有些普通的藝館,其內部是如此之繁華,與這一館的裝飾相比,自己的府上好像顯得黯淡無光。
畢竟目前還是建設的初期,一切皆處於萌芽階段,雖說發展速度極為之快,但這座不知何時出現在人們視野之中的藝館與整個城池中所有的建築都是顯得格格不入,進入到藝館,無不是讓人覺得自己正身處於極樂淨土之中,而在外麵看來,這藝館也應該是屬於盛世王朝的產物,是繁盛之國的一隅。
“看來這裡的老板應該是大有來頭……”劉睿自歎道,一邊拍手,為剛才表演完畢的藝姬們鼓掌。
眼前的美人皆是帶著極為優雅之笑容,向在座的賓客低身行禮,舉手投足間,無不是透露出一種與本地樸**子不同的紅豔之息,令在場的賓客又是一陣騷動……
舞池周圍的朱紅的薄紗開始往下緩緩降落,那些藝姬繼續保持著行禮的姿態,朱紅口脂伴隨著那令人神魂顛倒的一笑,好不妖嬈!
而賓客們的隔間,也被人緩緩撤去。
“美人兒,彆走啊!”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總覺得有些不適。
劉睿循聲望去,隻見原本擋在自己身邊的阻擋之物也是漸漸消失,正好可以看見這說話之人。
雖說看見了眼前這人,但也不知他是誰,不過見他這身穿著打扮,絲綢輕紗,青玉發簪,柔順束帶於腰間,背上插著一把折扇,一臉輕浮之情,兩眼迷離,嘴角帶著邪笑,如此輕浮,再加之這身裝束,應該是跟隨秦兵後麵加入的秦國人吧。
自己那些樸素的人民絕對不會像他這個樣子。
隻見這人站起身來,全然不顧自己眼前的酒桌,激動不已,甚至將麵前的酒盞打翻,往案上看了一眼,甚是覺得礙事,單腳一鉤,便將這矮小的酒案踢翻在地,嚇得女子花容失色。
那人再次伸出手來,口角流涎,想要直直的撲向那女子,場麵一片狼藉,那男子周圍的客人也是大驚,沒想到這人喪心病狂,就這個樣子,完全不是君子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