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序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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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在自家獨苗苗跟特級咒靈交涉時,一直因為真人說話的調調起雞皮疙瘩,渾身不舒坦。

他見識還是太少了,沒見過特級咒靈版本的男娘品種,真人算是給他開了眼。

等真人走開,伏黑甚爾才提著赤司征十郎(……)重新走近伏黑惠,臉上滿是鬱悶和不耐煩:“等這麼久了,禪院家的人怎麼還不到。”

伏黑惠海膽無語:“你們守著大門口,不會就是為了把他們打一頓吧。”

禪院真希的笑容真切許多:“一半一半,我還在等真依。”

——所以真希前輩你的確是想把禪院家上下除了寶貝妹妹都揍一頓是吧。

伏黑惠預感到今天將會成為總監會總部自建成後最熱鬨的一天,連路邊的狗都要來湊一下熱鬨,五條老師實乃咒術界名副其實的頂流tp 1。

但話又說回來,五條老師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讓咒術界上層和禦三家齊聚一堂?

雖然禦三家與上層經常狼狽為奸,乾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實乃一丘之貉,但雙方內部其實經常因為利益糾紛有摩擦。

都是千年的狐狸修成老橘子,連帶汁水都是利欲熏心的腐爛味道。他們各有各的保守,各有各的利益。

禦三家自認是舊時代的輝煌,他們曾因拔除咒靈的能力在過去受到敬仰,積累下數量繁多的祖傳咒術和一代又一代的底蘊,子嗣出現咒術師的概率也因“努力”顯得頗有成效。

而咒術界上層是現時代的航船,他們出現的目的本是規劃咒術師等級,集中咒術界力量,對平凡人與咒術師都加以保護。

但最初的那代強者或投機者爬上頂峰迅速腐化。

屠龍者化為了惡龍。

又如何保證下一批屠龍者會堅守本心?

“有人來了,”伏黑甚爾的五感分外靈敏,毫無咒力換來了極其強橫的身體素質。

即便他看不到咒靈,也能憑借五感判斷出咒靈的位置完成拔除,這個能力放在對人方麵同樣好用,他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十三個。”

“禪院直毘人、禪院扇、禪院甚一……”伏黑甚爾慢條斯理地說出這些名字,音節從唇齒間摩擦,然後泄露一半心事,“許久未見。”

*62*

赤司征十郎一直覺得,蟬月小姨的丈夫與女兒很神秘。

現在想,神秘踏馬的是“神秘側”的神秘。

他的母親赤司詩織是標準的大家閨秀,嫁人前嫁人後都溫婉賢淑,容姿秀美,主打笑不露齒,對孩子關愛但不溺愛,與丈夫之間相敬如賓。

除非當爹的太沒數,沒長嘴就算了,對待兒子還像對待敵人那樣秋風掃落葉。

赤司征十郎親眼見證母親哭著狂拍父親肩膀大罵三十分鐘,雖然詞彙量很匱乏貧瘠,但著實震撼到赤司征臣。

更震撼這位赤司家主的是接下來三十分鐘。

伏黑蟬月帶著丈夫伏黑甚爾破門而入,那架勢仿佛下一秒就會把離婚協議書拍到他臉上。

是真·破門而入。

赤司家那扇用上好鐵木並傳承百年的大門在伏黑甚爾一拳之下化為翻飛的木屑,零零散散飄落一地,帶起一片嗆人灰塵。

透過灰塵,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花園中躺了一地正在哀嚎的保安和保鏢。

赤司詩織撲到妹妹伏黑蟬月的懷裡,像受委屈的孩子終於找到家長。

年僅九歲的赤司征十郎瞳孔地震。

他手上還拿著小提琴——他的教育問題正是父母矛盾爆發的導火索。

伏黑蟬月瞥了赤司征臣一眼,轉頭對赤司征十郎和善地笑了笑,懷中抱著啜泣的姐姐,伸手拍拍丈夫,像個女王一般轉頭走了。

明明是輸出主力,但看上去依舊小白臉的伏黑甚爾把赤司征十郎整隻提溜起來,跟在她身後,徒留赤司家主在原地呆愣。

那其是赤司征十郎第一次見到伏黑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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