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感到十分可惜,他當年叛逃最大目標其實便是天元,但即便現在他們大獲全勝,也絲毫未見天元的半點影子。
五條悟歪頭:“聽真希說那個特級咒靈無非是想看發生了什麼,天元才是大問題——祂能藏在哪?”
那位號稱無所不知,無處不在,被咒術界上層當作最後殺手鐧的天元大人,是否早已洞悉他們的謀劃?
*71*
伏黑惠很鬱悶。
她被夏油傑帶到現場卻什麼也沒做,隻清掃了幾個姍姍來遲的雜魚小兵,還被興奮過頭的五條悟捉弄一番。
伏黑甚爾早在確認禪院家上麵幾個一網打儘後跑路,沒有任何興趣聽接下來的事情,他對自己的定位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庭主父,什麼咒術界,什麼術師殺手,和他伏黑甚爾沒有半毛錢關係。
但伏黑惠不行,伏黑惠是顯眼且明確的五條派係,在五條悟身邊長起來的十種影法術繼承者,她的在場本身就代表一種風向。
剛剛鏖戰出了一身汗的虎杖悠仁看出她在悶悶不樂,便出言轉移話題:“伏黑,你沒有把你表弟送出去嗎?”
“外麵布了隻能進不能出的賬,”伏黑惠扔給他一瓶水,無論喝了補水還是洗洗他那一臉血都行,“相當有水平,應該是用不限製五條老師的進出來達到限製其他人進出的效果。”
赤司征十郎還帶著禪院真希的備用眼鏡,作為咒術界中的麻瓜十分幸運地在這場混亂中安然無恙。
他對虎杖悠仁並不陌生。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伏黑惠向他推薦的這位同期好友去洛山試訓時,與二隊比賽,把教練都驚動了。
赤司征十郎表達的意思太含蓄了,那都不叫驚動,那簡直是看到什麼喬X,X比再世,恨不得立馬將虎杖悠仁收入洛山然後稱霸全國甚至是世界。
“小惠,”說話間,一位帶著粉色鏡片,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女人走過來,悄悄拽拽伏黑惠的衣角,“幫我把這個東西交給夏油老師吧。”
“安間前輩,夏油老師不會因為你遞給他東西生氣的。”伏黑惠感覺這位前輩不必這麼緊張,她整個人止不住地在抖。
“不是啊小惠——我上次在路上碰到夏油老師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讓我感覺下一秒就會死掉,”安間晴日十分驚恐,“超級恐怖!”
伏黑惠:“……因為夏油老師那時候是詛咒師吧,他要對你和藹微笑不出幾天安間前輩就會被帶走問話了。”
安間晴日,這位是夏油傑做老師第一年且唯一一年,帶過的四位學生之一,她從高專畢業後並沒有做咒術師而是選擇去東京大學研讀法律,學成後當了幾年社畜就去總監會,開始自己艱難的升職之旅。
她是個天才,但死活在咒術方麵不開竅,讓夏油傑分外懷疑自己當老師的意義,並且因為智商很高做其他事情都會成功,進一步成為真正擊穿夏油傑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據說她多年後聽到夏油傑叛逃前留下的話是“教育不能拯救咒術界”,半夜會突然坐起來大哭喊“我可真該死啊”。
“但我真的很怕,”安間晴日討好地笑笑,絲毫不顧及自己在總監會也可以說是位高權重的成功人士,她將一個古樸的卷軸交給伏黑惠,“這是我從地下的慶神宮找到的,是‘最初的束縛’——最初的咒術師締結盟約,成立總監會與禦三家前身的誓言。”
“將它破除,我們便會迎來最後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