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上的飯團君(2 / 2)

也有人陰陽兩句,但那種程度的話術不是白鳥凪能聽懂的,她有時候甚至注意不到那是在說她。

白鳥凪的對麵站著飯團君,對方比她有禮貌多了,絲毫不介意她的行為,還一直盯著腳下,沒有看她。

她在心裡感慨。

飯團君真是個好人,明明他們的關係隻是服務員和顧客,他卻能鍥而不舍地幫助她,這是多麼樂於助人的精神。

這讓她想起初中的一個學弟。

對方這幾天也來東京了,剛買了手機就聯係並告知她,對此她很感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很忙,怎麼都約都被婉拒。

聽說對方唯一的親人去世了,現在一定很難過吧?

這樣一想確實不該見她這樣不會說話的人,萬一傷到他就不好了。

但對方獨自在東京舉目無親,就算一直說沒問題,新學校的老師同學很親切,白鳥凪也沒辦法放心。

而旁邊的大爺說了剛剛的話,似乎是打開了什麼開關,直接和她攀談起來。

“小姑娘,你看你瘦得跟個杆一樣,臉也白得嚇人,年輕人不能光顧著減肥,要注意身體啊。”

白鳥凪幾乎要尖叫了,新聞上不是說日本社會越來越冷漠了麼?怎麼還有這樣的社牛恰巧被她碰上了呢?

但大爺畢竟是關心她……

於是白鳥凪斟酌著回答:“我是早產兒,這個是天生的。”

“那怪不得,你這臉白得嚇人,得讓媽媽給你好好補補。”

“我是孤兒。”

大爺沉默了:“……哦,這樣啊,抱歉。”

看大爺似乎在愧疚,白鳥凪搖頭,安慰他:“沒關係,我父母虐待我,沒有他們我的生活更輕鬆,就是房子燒沒了有點可惜。”

大爺的眼神變得更加複雜。

他不複雜的時候白鳥凪都不一定看懂,何況是現在。

老板說過不懂的時候坦然微笑就好了,於是白鳥凪對著大爺禮貌地笑了笑。

從此大爺再也沒有跟她搭過話。

飯團君正如他自己所說,很快就在下一站下車了。

趁著車還沒有開,白鳥凪看向窗外,發現飯團君又在車站坐下了。

對上視線後,對方揮了揮手,白鳥凪點頭示意,然後覺得這樣可能有點冷淡,畢竟是幫過自己的人,於是也揮了揮手。

然後視力極好的她就清晰看到飯團君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微微彎起。

飯團君要換乘啊,她今天真是難得幸運。

不對,遇到那樣的司機,應該是倒黴才對。

事實證明,禍不單行。

打工結束後,白鳥凪換完衣服準備下班,聽到廚房裡劈裡啪啦的不知道在乾什麼。

白鳥凪走過去:“老板你在研究什麼新口味嗎?廚房都要炸了。”

宮治連滾帶爬地出來,手裡還握著菜刀:“快逃!不對,快報警!”

動作有點狼狽,但很矯健,聽說他之前是打排球的,身體素質確實不錯,不用咒力的情況下,他一個人大概能打十個白鳥凪。

“飯團飯團……”

圓滾滾胖乎乎,四肢短短還沒有手的咒靈,頭上還長著角從廚房裡晃悠悠地走了走了出來。

這個是……

“好可愛,是老板你偷偷養的寵物嗎?”

“怎麼可能啊!彆胡說了,快跑!”

下一秒,那個圓滾滾的生物張開了嘴,一條長長的靛青色的觸手快速伸長,撲向宮治,被敏捷地躲開。按理來說從嘴裡出來也應該是舌頭,但是末端長著枯瘦且青筋暴起的手,還帶著粘液。

看得白鳥凪眉頭緊鎖。

好惡心,沒有手是因為長嘴裡了啊,吃飯可能比較方便,但咒靈又不吃東西,長這玩意乾什麼?

話說老板為什麼能看見,好像還能打到,老板覺醒了嗎?

那個女人明明說這種天賦是天生的,果然後天覺醒的老板才是天選之人吧!

不過這個年紀覺醒拯救世界的天賦是不是太晚了……?

白鳥凪一邊思考,一邊抄起一個凳子給它注入咒力準備動手。

這種程度她也能解決,宮老板嶄新的魔法青男人生就由她來引路吧!

於是宮治就目瞪口呆地看著白鳥凪抄起板凳狂砸那個不知名的玩意,感覺對這個員工的印象都要刷新了。

說好的體虛柔弱的孤兒小可憐呢?

然而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結果二百五,除了把那個生物打得更淒慘以外沒彆的用處。

白鳥凪將板凳壓在還在喊著“飯團飯團”的“咒靈”身上,一腳踩著對方嘴裡的手,一腳踩在板凳上,摸了摸下巴:“好奇怪,怎麼沒有消失啊?”

難道這是新型咒靈嗎?還是說本來就有的類型?

可惡!那個臭女人,隱瞞的情報竟然這麼多,一天到晚就知道罵她怪物還有假哭,從不乾正事。

她要詛咒那個女人下輩子投胎做豬!

就在白鳥凪不爽的時候,廚房裡又走出來兩隻奇形怪狀的玩意。

宮治露出驚恐的表情:“怎麼還變多了?!”

完了啊,這沒有術式可對付不了,看來真的要開啟魔法少女的人生了。

白鳥凪一臉深沉地打開了腦內的商城,目標是那個她從來不舍得買的玩意——十種影法術(改)。

再見了,我的小錢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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