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拚命地在頭上亂揮,可惜什麼用都沒有。
“老板你頭上的那個,嘛,怎麼形容呢,長得像外星人的蒼蠅?”白鳥凪笑著擺擺手,“總之是那種很常見的,不用擔心啦。”
“怎麼可能不擔心!”
“彆的不說,這雙腿真不錯啊,可以當模特了。”
“更難想象了……彆說這些了,趕緊把它掐死吧。”
“真冷酷啊,老板。”白鳥凪一邊譴責他,一邊乾脆利落地滅掉那個小東西,“不管怎麼說也是一條生命啊。”
宮治吐槽:“也沒見你下手遲疑過,而且這種東西才不算生命吧。光從誕生原因來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白鳥凪為自己辯解:“我當然有遲疑了,這家夥會爆漿啊。”
宮治臉色發青:“等等,爆漿?那我現在……?”
“連爆的漿一起消失了,順便一提,是紫色的。”
“聽起來像是有毒的……你沒騙我吧?真的消失了?”
“真的。”
“那你摸摸看,肩膀這裡!”
宮治歪著頭,看似是想方便她摸,實際上是想讓自己的臉儘可能離遠點。
白鳥有潔癖,隻要她願意摸,那就是真的沒有了。
白鳥凪無語地拍了拍他的肩,歎了口氣:“我可是一開始就在這裡乾的老員工,老板你對我一點信任都沒有嗎?”
“事關自己謹慎點比較好,不過為什麼我突然看不見了?飯團他們應該也在這裡吧?”
“在是在。之前可能是緊急情況爆發的力量?所以現在就看不見了。”
“知道有這些的存在卻看不到……萬一有東西在我身上拉屎跳舞我也一無所知,想想就很難受。”
“不,他們不會排泄的。”白鳥凪平靜如湖麵的眼睛給人感全感,“而且一般看不見就沒事所以無所謂啦,不如說能看見的才是危險的。”
想了想之前的縫合臉他們,宮治點了點頭:“確實。這次多謝你了,凪。”
白鳥凪有點躊躇:“這是我應該做的,總不能看著老板去死……”
“怎麼了?”宮治貼心地說,“有話直說吧。”
“老板你不會覺得我很可怕,想要開除我嗎?”
“怎麼可能,你救了我吧?這隻是意外而已。用一個億買自己一條命已經很劃算了,而且你還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很痛吧?平時被砸到腳都要哭著在地上打滾。”
“老板……”白鳥凪一邊感動一邊為自己證明,“但那個真的很痛,你上次不也是叫了半天。”
宮治撒謊如呼吸般自然:“你記錯了。”
“這不重要,現在還有另一件事。”
“嗯?”
白鳥凪鄭重地說:“請讓我跟你回家吧!”
“唉唉唉唉——?”宮治立刻後退幾步,“不至於吧?我不是搞那種職場騷擾的老板啊!”
“老板你想什麼呢?”白鳥凪困惑地看著他,“我的意思是萬一那個縫合臉來找你怎麼辦?”
“……我隻是想活躍下氣氛。話說他看起來對我沒興趣吧,要說的話,危險的是你。”
“但如果是我的話,就會想把你當人質抓起來威脅啊!”
“凪你……”宮治停頓幾秒,“好吧,我好像也會這麼做。”
“所以讓我跟著你吧!”
“你跟著又能怎麼樣呢?我們不可能24小時在一起的。”
“我可以在老板房間打地鋪!”
“住口!這樣更變態了,我會被警察抓的。”
“警察才不會管這個。”
“但你還要上學吧?”
白鳥凪理所當然地說:“上學哪有老板重要。”
宮治歎了口氣:“雖然很感動,但上學還是很重要的。彆忘了你要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我還等著你暴富接濟呢。”
“……”白鳥凪開動自己的小腦袋瓜冥思苦想,“要不讓呱呱跟著你吧?有事直接帶著你逃跑!”
“可以嗎?和你的距離可以這麼遠嗎?”
“應該吧?也沒有使用說明書……”
“那就試試吧。”宮治還是很在意自己小命的,“話說這個沒有監視功能吧?”
白鳥凪呆了呆:“監視?”
“就是你能和它們感官共享嗎?”
“不能……但算是心意相通吧?隱約能明白它們想表達什麼。”
宮治鬆了口氣:“那就好。”
白鳥凪氣鼓鼓地說:“……我才不會監視老板呢!”
“隻是有點擔心而已,畢竟24小時在一起我也是要洗澡上廁所的啊!”
白鳥凪覺得言之有理:“好吧,原諒你了。”
想起呱呱胃裡的情況,白鳥凪跑回更衣室,把自己櫃子裡那些吃的一股腦塞進呱呱胃裡,想了想又放了幾瓶水和幾卷衛生紙。
看著東西不斷消失的宮治:“你在搬家嗎?”
白鳥凪一臉嚴肅:“萬一縫合臉追殺老板,老板一直在胃裡不能出來餓死了怎麼辦?”
驚人的體貼。
“……所以你準備的衛生紙是為了讓我上廁所嗎?但是在胃裡上完廁所,彆的也不能要了吧?”
這確實是個可能性……
於是白鳥凪又放了幾個塑料袋。
宮治:“……”
想了想,他拿了兩件飯團宮的製服,一大一小,顯然是他們倆的尺碼。
“說不定會用得到。”
用得到?
白鳥凪想象不出來,但不妨礙她拍馬屁:“不愧是老板!”
今天宮治回去後還是忍不住把肩膀那裡多洗了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