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團語翻譯官快來(2 / 2)

眼前就有一個完美符合這兩條標準的存在。

有個陌生小女孩站在離她不足五米的地方,手裡有個剛撕掉包裝的棒棒糖,是粉色的草莓味,看起來甜蜜誘人。

“糖、糖……給我嘗一口……”

白鳥凪像個進化不完全的喪屍一樣伸著手,哆哆嗦嗦地走向小女孩。

小女孩看起來害怕極了,尖叫著“你不要過來啊”就要跑開。

小女孩這一跑白鳥凪是半點也追不上的。

她頭暈惡心,想吐,意識逐漸模糊,卻能清晰地感覺到胃在痙攣,然後什麼都看不見,最後直接暈過去了。

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白鳥凪發現自己周圍有一堆人,見她醒來,大家紛紛散去,畢竟現在可是上班上學的點。

此時此刻,她躺在一個人懷裡,嘴裡還被小女孩塞了一根糖,甜甜的,是草莓味。

小女孩看起來很崩潰,趴在白鳥凪身上哇哇大哭:“對不起姐姐!我的棒棒糖都可給你!求求你彆死——!”

白鳥凪:“……”

她大概要成為小女孩的童年陰影了。

白鳥凪依舊沒什麼力氣,她努力抬起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用自己能發出的最溫柔的聲音安慰道:“對不起嚇到你了,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

大概是這張遺傳很好的臉起作用了,小女孩很快鎮定下來,站起來抹了抹眼淚。

白鳥凪想了想,又艱難地拿出禪院青葉的錢包掏出一張一萬給小女孩。

小女孩震驚了,連忙推拒:“大姐姐,我不能要這個……”

“這是善心的獎勵哦,謝謝你,雖然對你來說隻是一個棒棒糖,但真的幫了我大忙……沒有這個棒棒糖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反正也不是她的錢。

小女孩臉上綻放出小太陽一樣溫暖的笑容:“嗯!我明白了大姐姐!這個大哥哥也幫了你很多哦!”

“大芥?”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飯團語。

白鳥凪抬頭,對上一雙寫滿擔心的眼睛。明亮的陽光透過雪白的發絲映進來,把紫色的眸子染得明亮晶瑩,肌膚也像是會呼吸一樣白皙清透,美得如同被封在透明玻璃中的油畫。

他眨了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扇動,這畫麵倏地鮮活起來。

是飯團君!

白鳥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正靠在人家懷裡,之前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感受到的那個柔軟又結實的觸感大概是胸肌?

她沉默了一下,發現眼熟了這麼久,這還是人家第二次幫她,結果她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白鳥凪有些虛弱地說:“謝謝你啊,這位......同學。我叫白鳥凪,你幫了我那麼多次,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

對方搖搖頭:“大芥。”

白鳥凪:“……”

聽不懂一點。

不喜歡和不熟的人接觸,也不想給人家添麻煩,白鳥凪掙紮著想要坐起來,但她這次真的元氣大傷,她起來一半沒有力氣,又倒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對方的腿上。

對方維持著半蹲的姿勢在她暈倒的時候,不知道抱了她多久,大概是累了,或者腿麻了,一個不穩就差點跟著倒下,帶動著坐他腿上的白鳥凪也更加不穩,順著慣性近乎是躺在他身上。

如果不是飯團君護住了她的頭,她可能要以頭搶地。

飯團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張:“大芥?!”

白鳥凪枕在對方胸前,觸感飽滿緊致,耳邊是如擂鼓般有力的心跳。

第一反應是,很健康的心跳。

第二反應是,昏迷時迷迷糊糊的時候感受的觸感不是錯覺啊。

她眨了下眼睛,一邊咬碎棒棒糖,一邊從對方身上站起來,然後伸手把他想拽起來。

對方看似借力起來,實際上是自己起來的,白鳥凪幾乎沒感受到多少拉力。

乾燥微涼的手心觸碰到溫熱有點潮濕的觸感,比正常體溫略高一點的溫度讓她感覺有點燙。

畢竟她的手常年都是涼涼的。

今天有這麼熱嗎?

白鳥凪很快鬆開了手,忍著把汗蹭掉的衝動,看向對方。

飯團君下半張臉被長長的衣領牢牢遮住,看起來確實很悶,也不知道透不透氣。已經能看到臉上蔓延的淺淺緋色,襯得那雙眼睛剔透明亮如紫水晶。

這人看起來呆呆的,有點可愛。

能說飯團語,說明語言方麵沒有生理性問題,那就是來自心理了。

校服特意整了一個這麼長的領子,遮著下半張臉,從來沒見他露出來過,說不定是因為霸淩之類的受傷留疤了。

話說周日為什麼要穿校服?要遮臉為什麼不戴口罩?好歹沒這麼悶。

看這孩子,春天還沒徹底走掉他就已經熱成這樣了,肯定是這個領子的問題。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此悲慘的飯團君,依舊很善良,幫了她這麼多次。

白鳥凪心裡升起淡淡的同情與憐愛,她掏出手機:“真不好意思,這位同學。你幫了我這麼多次,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們加個好友吧,改天好好感謝你。”

一直安靜注視她的少年點點頭,然後又搖頭,手臂在胸前比了個叉:“木魚花。”

“……”

白鳥凪努力保持微笑,企圖搞明白他想表達什麼,最後發現都是徒勞。

老板,救命!

你親愛的員工需要飯團語翻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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