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是盲人了,誰規定帶眼罩就是因為看不見?”
白鳥凪的注意力都在五條悟的手上,沒怎麼聽他說話,因為他在轉她的手機。
五條悟漫不經心地轉了幾圈,銀白色的手機在他靈活的指尖飛舞,讓白鳥凪緊張得差點心臟驟停。
虎杖悠仁立刻譴責五條悟,並伸手要手機:“五條老師,你彆欺負學姐,她都被嚇到了。”
悠仁!就算你疑似被洗腦也是那個很乖很貼心的悠仁啊!
白鳥凪一時間不知道該難過這麼好的悠仁竟然被傳銷洗腦了,還是該慶幸被傳銷洗腦的悠仁還是這麼溫柔善良。
五條悟很快把白鳥凪的手機遞給虎杖悠仁,然後用過年了叫孩子給親戚表演節目一樣的口吻說道:“為了不讓悠仁的學姐報警,惠,快給她表演個召喚玉犬!”
白鳥凪:?
中二病?
伏黑惠的頭發像個炸了毛的黑海膽,個性也如頭發般硬氣,果斷拒絕了,還用“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看著五條悟。
白鳥凪頓時對這個看起來很正常的人多了幾分好感。
“惠真是越來越叛逆了。”
五條悟歎了口氣,收獲伏黑惠一個“小貓呲牙”的瞪視,然後笑容燦爛地對著白鳥凪說:“你就是昨天和禪院青葉打架的咒術師吧?”
白鳥凪:!!!
她下意識轉頭就跑,然後就被五條悟抓住了後領,雙腳離地。
虎杖悠仁立刻上前解救她:“等等!五條老師,彆這麼拽著學姐,她會難受的!”
雖然驚訝白鳥凪竟然是咒術師,但想想她比常人快很多的傷口恢複速度,虎杖悠仁又覺得這樣好像很合理。
但在他眼裡,白鳥凪還是那個坐久了站起來都會頭暈、上體育課會丟半條命的的柔弱學姐。
五條悟鬆開手,白鳥凪立刻像貓一樣躲到虎杖悠仁身後,接過自己的手機,冷冷地瞪視他。
但也沒有逃跑了,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跑不了了。
五條悟後退一步,保持一個讓白鳥凪舒服點的距離,像電影裡劫匪示意無害那樣舉起雙手:“放心吧,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白鳥凪環顧一周,反駁:“他們都知道。”
“這些都是自己人啦,其他人就不知道了。”五條悟說,“早上禪院家的一個家夥在住宅區私自放帳,結果被打殘,現場被他自己的術式轟得稀爛,連對手的殘穢幾乎都被掩蓋,是人還是咒靈都看不出來了。”
那個家夥竟然哭了嗎?
不知道五條悟在胡說八道的白鳥凪深深地震驚了。
反正剛剛的舉動都暴露了,她索性直接問道:“那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我?”
“本來殘穢就是很淡的,還轟成那樣,換彆的咒術師肯定看不出來。”五條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準確的說是眼罩,“我的眼睛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你的咒力完全符合現場另一個人的殘穢。”
懂了,眼睛是特異功能,怪不得蒙著眼睛,白鳥凪還以為他是身殘誌堅的盲人教師。
白鳥凪感覺很微妙:“所以你們是偽裝成宗教學校的咒術高專,悠仁看起來很可疑是因為成為了咒術師……”
禪院青葉那家夥竟然真的在替她隱瞞,他說的那個地方還不會就是這個高專吧?
要不要這麼巧?真的很可疑啊。
虎杖悠仁摸著後腦勺傻笑:“因為一些特殊情況啦,原來學姐你也能看到,怪不得呢。”
他以為這樣大概就能被信任,結果白鳥凪一臉警惕地遠離了他:“說,我和悠仁第一次見麵是在哪裡?”
“……”虎杖悠仁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當然是企鵝公園旁邊那個巷子裡,我真的是悠仁啊學姐!”
“對不起,悠仁,最近事情真的有點多,我還差點被抓走生小孩,必須提高警惕才醒。”白鳥凪鬆了一口氣,雙手合十一副慶幸的樣子,“太好了,真的是你。”
“……等等,學姐!我覺得你剛剛說的那個真的很重要——什麼叫被抓走生小孩?”
“啊,這個說來話長我有點懶得說。”白鳥凪把手機揣兜裡,“你們不是要團建嗎?邊走邊聊吧。”
“等等學姐!你不再確認一下嗎?我們還是很可疑吧,再問我幾個問題吧?”
“不用啊,已經確認過了,而且會說出這種話,你肯定是悠仁本尊。”
果然還是有什麼手段可以讓原本看不到的人可以看到吧?
原來即將開啟嶄新人生的不是老板而是悠仁啊!
虎杖悠仁還是忍不住說道:“但是你之前遭遇危險了吧?還是警惕點好吧?”
“無所謂啦,五條先生這麼強,是壞人的話,不管我怎麼警惕都會被抓的吧。”
虎杖悠仁有點驚訝:“能看出來嗎?”
白鳥凪點頭:“嗯,超越以前我遇到的所有人和咒靈的強大,就像是聽到引擎聲音就知道推土機來了。”
不然五條悟又是搶她手機又是薅她領子,白鳥凪早就反抗了。
從這方麵來講,她也是個非常欺軟怕硬的人。
不到忍不下去,她一點也不想和比自己強的人打架。
會痛。
和五條先生打的話,不僅會痛,大概率還會死。
“嘛,我的強大確實顯而易見、毋庸置疑,你很有眼光。”五條悟心安理得地接受誇獎,“那你為什麼還要確認一下悠仁的身份?”
白鳥凪遲疑了一下:“……感覺會比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