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凪歪頭看了他幾秒,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抱歉,因為這孩子很喜歡狗卷前輩的樣子,所以忍不住放縱它和前輩多待一會兒了。”
白鳥凪收回了注入的咒力,白蛇迅速變小,在它要掉地上的時候,狗卷棘伸手托住了它,然後白蛇乖巧地纏繞在他的小臂上。
狗卷棘活動了一下手臂,他不掙紮的時候白蛇沒有用力,隻是安靜地掛在他身上,所以沒有很累。
接著,他打字回答白鳥凪的問題。
【AAA鮭魚批發商:是為了減小音量。】
白鳥凪覺得這個理由很迷惑:“為什麼?”
這個原因複雜也簡單,從根本上說隻是心理因素。
狗卷棘思考著怎麼說才能讓白鳥凪理解且不覺得他很奇怪。
【AAA鮭魚批發商:白鳥你第一次聽說我的術式,是什麼感覺?】
白鳥凪想了想,誠實地回答:“沒什麼感覺,硬要說的話,是覺得和前輩的名字很搭。”
【AAA鮭魚批發商:名字?】
“荊棘是帶刺的,言語是會傷人的,這種感覺。”
虎杖是一種藥材,野薔薇聽著就很符合她本人,釘崎也能和術式搭上關係。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
很多人的名字和他們本人很相稱。
【AAA鮭魚批發商:我的名字確實是來自這個……】
【AAA鮭魚批發商:咒言比較難控製,我小時候容易傷到彆人,降低音量能夠幫我好好控製自己的能力。】
他的家族是咒術界少見的,抵觸自己術式的異端家族,極力避免像狗卷棘這樣繼承術式的孩子誕生。
名字一般要伴隨人的一生,他在這上麵獲得的不是家人的愛,而是嚴厲的管束與告誡。
如同從記事起就開始學習的兩種語言。
不用飯團語說話就會被製止,喜怒哀樂全部無法付諸言語。
連普通地呼喚他人的名字都惹人不快。
但他不能不高興,因為這是在保護彆人,也是在保護他自己。
“但前輩現在已經控製地很好了。”白鳥凪眨了下眼,還是不太理解,“大家都覺得在你身邊很有安全感,從來沒有擔心過你會傷到人。”
【AAA鮭魚批發商:主要還是習慣吧。】
“習慣啊,這就沒辦法了。”
【AAA鮭魚批發商:白鳥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之前也有提過幾次。】
“因為想要好好看清前輩的臉,而且之前想不通前輩為什麼這麼折磨自己,很悶不是嗎?”
白鳥凪的眼神看起來很平靜,她這個狀態經常出現,一般可以歸為“無所謂,沒興趣”之類的。
想要猜她的想法,從這件事會不會讓她覺得麻煩入手會比較方便。
這顯然是個麻煩的事。
【AAA鮭魚批發商:白鳥的話,會覺得這種行為很蠢嗎?】
“如果是我自己在做的話,會這麼覺得,因為沒有意義。”
狗卷棘安靜地等待著她的下一句話。
“但是放在狗卷前輩身上,就顯得很正常。”白鳥凪也不知道形容,她認真思考著,“溫柔細膩的,好像可以對所有遇到困難的人伸出援手的感覺……會在意這種細節也很正常。”
會為了他人給自己增添負擔,即使感到沉重也覺得值得,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人。
即使白鳥凪自己不會這麼做,也不會對此進行負麵的評價。
更何況,如果狗卷棘不是這樣的人,應該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和自己關係這麼好吧?
但是狗卷棘搖了搖頭。
【AAA鮭魚批發商:不是所有,是值得的人。】
他很想認真地說些什麼,但是打字這種交流方式,怎麼都沒有辦法像語言一樣輕鬆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於是狗卷棘努力用眼神示意自己的真誠。
纏在他手臂上的白蛇晃了晃腦袋,柔軟的脖頸從肩胛處緩緩滑下,繞過後頸,從另一邊的肩上探出頭來,然後把小腦袋撐在上麵,黑豆一樣的眼睛默默地盯著白鳥凪,“嘶嘶”地吐著信子。
被兩雙眼睛注視著的白鳥凪沉默不語。
狗卷棘感覺有些奇怪:“鮭魚子?”
怎麼了嗎?
白蛇說狗卷棘的領子很礙事,它想纏他脖子上。
白鳥凪想了想,決定無視白蛇的意見:“沒什麼。”
白蛇:“嘶嘶——”
狗卷棘眼裡滿是懷疑:“鮭魚子?”
真的嗎?
白鳥凪緩緩點了下頭,然後明顯是意圖增強說服力般用力點頭:“真的!”
看狗卷棘沒說話,她補充說:“它說喜歡狗卷前輩,希望你能幫它取個名字。”
狗卷棘愣了一下,眼睛都瞪圓了,他指了指自己:“鮭魚子?”
我嗎?
白鳥凪這次點頭很快:“對。”
反正她取名技術很爛,兔子們現在還統稱兔兔呢!
也不是她偏心,就是普通的想不出好名字然後叫習慣了。
有狗卷棘幫忙就不一樣了,靠譜的狗卷前輩這方麵一定也很靠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