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我可以借你錢嗎?”
最近,我捉襟見肘的時候都找我的妹妹尋求幫助,我不在乎我的自尊心,它能做些什麼,它已經無可救藥了。
“我對你感到抱歉,Khun Nueng,你來我這邊工作怎麼樣?”
我可愛的妹妹Sam關心地問我。然而,我對自己一直很坦然,隻說自己想說的話。
“我不太感興趣,這種工作不是我能幫忙的。”
“但是你最近跟我要錢的次數太頻繁了。”
“你,你現在討厭我了嗎?”
我發出悲傷的聲音,假裝自己在哭泣。這讓Sam驚慌失措,開始跟我道歉。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很擔心你,我不是催你還錢,隻是這種生活方式後患無窮,如果我意外死亡了你怎麼辦?”
“那我就拿走你所有的錢。”
“Khun Nueng。”
“我開玩笑的,我隻想活得像自己,不想成為沒有頭腦的辦公室職員。”
“我也是上班族。”妹妹輕聲地說道。
我笑了。
“我也在開玩笑,我對這種有限製和規矩的工作不感興趣,讓我再享受一下這種自由,如果我找到感興趣的事情,賺了錢,我一定會信守承諾,還錢給你。”
我拿起自己的筆記本,用手指翻開了那幾頁。
“總共五萬二千一百泰銖。”
“你竟然真的記下來了。”
我有我的自尊。
“借就是借,你有向彆人要過錢嗎?”
“不,我才沒有那麼做過。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就打點錢給你,兩萬?”
“你給我打四千就可以了,我房租很便宜的。”
不過我的妹妹太可愛了,她給了我一萬泰銖而不是四千泰銖,我一定會記下這個金額,這樣我的妹妹也不會愈加可憐我了。
我看著機器裡的錢,笑了。
現在我的生命又延長了一個月,但是Sam說的話確實值得考慮。我還能活多久,如果我最後都不能活出自己,往後餘生都得靠妹妹的信任嗎?
不管怎麼說都不該是這樣。
除了繪畫和音樂之外,還有其他需要我用手的工作嗎?
-
翌日
“Nueng阿姨。”
我聽到了熟悉的鼻音,來自前一天晚上來找我的那個無畏的女孩,就在我通常去肖像畫攤位的時間之前。自從那個女孩知道了我的住址之後,她來這裡的次數就更加多了。
“我們見麵是不是太頻繁了。”
“一點也不,幾個小時對你來說太短了,你去要市場嗎?需要我幫你拿點東西嗎?”
“不,不需要。”
“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刻薄?”
“……”
“你現在生氣了嗎?啊,這是多麼讓人耳目一新,看到你得情緒,真是特彆。”
那個女孩徹底失控了,當我變臉的時候,每個人都會被嚇到,包括我那些朋友和家人。
“你為什麼不回家?你現在是高中最後一年,是吧?你不擔心大學考試嗎?”
“就連你也要提一下考試,太無趣了。”
那個小個子女孩突然顯得很疲憊。
“我希望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能讓我振作高興起來,為什麼全世界都如此關注考試?”
“因為你是學生,所以你必須關注考試。”
“我們為什麼不聊點浪漫?比如,我愛你。”
我確信她沒有說任何能夠引渡到那個話題上的,然而那個調皮的女孩卻總是想方設法地把一切都連接到對自己有利的地方。
“回家吧。”
“不,我不回去。”
看著麵前這個叛逆的女孩,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如果用她那天在家門口的行為來重現一切的話…
“怎麼了?”
“…”
“你說吧。”
“你既然讓我說了,那你就得負責。”
“一定有什麼問題?到底是什麼?”
“答應我你會負責。”
“好吧,你先把要說的話吐出來。”
聽完她的回答,我意識到我可能低估了這個女孩。
她跳起來抱住我說:“我要離家出走,你既然知道了,就得讓我留在你身邊。”
我早上起床是左腳先站起來的吧?
(附注:起床時不慎左足先著了地,那麼一日裡就要走背運。 )
我毫不猶豫地禁止她進入大樓,並且對她態度冷淡。獨立這件事已經是一個挑戰,一個陌生的女孩怎麼可能也和我一起住,實在是太荒謬了。
“你可以睡在大樓門前。”我對她喊叫。
我的反應讓她很激動,她不得不用臉跟我開玩笑。
“如果你不讓我和你一起睡,我就睡在這裡,在大樓外麵。”
“你就做你想做的吧。”
“如果你想讓我做我想做的事,那麼我就和你住在一起。”
“你又滑倒了,真可愛。”
呃,她是我的終結。似乎無論他做什麼,她都不會離開。現在是不是該哭著把她推開?
“說認真的,你能停手彆鬨我玩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不喜歡這樣”
“Nueng阿姨。”
“理解我一下,彆讓我因為你不得不搬家。”
如果她還不能理解我,那麼她會收到更有效、嚴厲、直接的方式。
我會背對著她,頭也不回地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