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俊介(1 / 2)

咒怨,是含怨而死者下的詛咒於死者生前的居所積聚怨氣,凡觸碰者死,並產生新的“咒怨”。

……

封斂再次蘇醒的時候,發現眼前一片漆黑。

軟綿綿的四肢不聽使喚,他躺在一張床上,身上蓋著比平時厚重了許多的被子。

他試探性地動了動左手,手背傳來了不可忽視的牽引感。

啊,又被搶救成功了嗎……

他抬起手,摸索著摘掉了臉上的呼吸罩,新鮮空氣迫不及待地擠進他的肺部,乾癢的感覺讓他難受的咳嗽出聲。

不過封斂早就習慣了這種程度的難受。

在熟稔地調整好呼吸之後,他吞咽了口唾沫,感受著肺部不可忽視的疼痛感,封斂平靜地躺著。

癌細胞已經蔓延到肺部了嗎?

適應著肺部的不適,他抬手撫摸著眼睛的位置,紗布的觸感替代了皮膚,眼前的黑暗的到了解釋。

他的眼睛被包紮起來了。

為什麼?

是手術途中出現了什麼並發症嗎?

懷揣著淡淡的疑問,他把視線“”落“”在了右手上。

被撤掉了。

血氧檢測儀。

封斂下意識地用那隻不受束縛的右手摸向了胸口。

費力地撩開被子的一角後,他解開病服的扣子,摸到了溫熱的皮膚。

封斂的瞳孔微微放大,嘴巴也下意識地張開。

沒有了,全部不見了。

原本貼在胸口的心跳檢測儀和各種昂貴的監護儀器,全部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呢?

這不是重症ICU病人的標配嗎?

無數次病危,全部都是那些儀器在守護著他岌岌可危的身體,如果撤去那些,下一次自己再陷入昏厥,該怎麼辦呢?

被家族放棄了嗎?

還是說醫院出什麼事情了?

亂哄哄的想法充斥著他的大腦,某種來自身體的訊號,被他的大腦瞬間捕捉放大。

他的腿,好像有知覺了。

不、不隻是腿。

封斂咬著牙,調動著全身的肌肉,記憶中的無力感,竟然消失得一乾二淨,用力過猛的他噗通一聲翻倒在地板上。

地板冰冷的觸感透過薄薄的病號服,直達軀體,封斂瘦弱的身體卻難以控製的顫抖起來。

滴滴答答的淚水浸透紗布順著臉頰滑落,明明在留著淚,他的臉上卻勾起了誇張的笑容。

自從自己在八歲的時候檢查出了骨癌,到現在已經有多久沒有下地行走過了呢?

日漸萎縮的肌肉、受一點點外力就會骨折的身體……好像全部都消失了。

[玩家封斂,已於藍星tc189位麵藍星時間23:47時,搶救無效確認死亡。]

一道冰冷的機械音突然響起。

封斂愣了一秒,猛然“看”向四周。

“誰?”

[已載入廢棄軀體:小林俊介。]

[已加載任務輔助器。]

[通關任務:修複世界線,撥正佐伯伽椰子的命運。]

[任務提示:任務執行期間,玩家若遭遇死亡,將在重要節點複活,該功能可執行一次,若任務判定成功,玩家死亡後將前往下一世界。]

那奇怪的聲音仿佛就是從腦子裡響起來的,完全無視了封斂的問題,自顧自地播報完信息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封斂將信將疑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和身體,經過多番確認以後,才驚愕地發現,那道聲音說的話,可能是真的。

因為現在自己所使用的身體,無論怎麼確認,都絕不會是一個16歲少年的身體。

這個小林俊介,似乎是個八九歲的孩子?

封斂花了幾分鐘時間,去消化那些信息,然後摸索著四周,艱難地攀附著床腳,吃力地爬了起來。

手背的針頭不知什麼時候脫落了,封斂摸索著病床和牆壁,慢慢走到了房門的位置。

這間病房的擺設和他之前的病房完全不一樣,封斂謹慎的推開門,扶著牆壁往外走,他想了解關於這個地方的更多消息。

前行的路上沒有任何人存在,無法視物的無助感悄無聲息的包圍了他。

在一片寂靜中,小林俊介的記憶如水一般無聲溢出,封斂有些頭疼地將其一點點揉碎吸收,緊繃的身體慢慢開始放鬆。

原來小林俊介是被他的父母送到醫院的。

對當下的狀況有了基礎了解,他回憶著小林俊介記憶中醫院的格局,遲疑地停在拐角處。

該回去了,小林俊介的父母應該快要辦完入院手續回來找這具身體。

來自男孩的刺耳大叫突然從前方響起,封斂下意識地抬起頭,卻忘了自己什麼也看不見。

“哇!無眼鬼!”

接著是一陣跑步聲。

似乎有幾個小孩被站在拐角的他給嚇到了。

這些小孩的出現像是一個信號,接下來整條醫院的走廊都熱鬨了起來。

旁邊的病房裡突然走出來一個人,對方似乎在打電話,談話間就從封斂身邊走過去,這本該是一次毫無後續的交際。

但是封斂聽到了那個名字——伽椰子。

“好了,我馬上趕來,伽椰子一個人在醫院也可以的,嗯,那你等我……”

伽椰子?

——通關任務,修複世界線,撥正佐伯伽椰子的命運。

這個伽椰子,會是那個聲音說的佐伯伽椰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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