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枕月不討厭令狐衝。
因此,他對令狐衝道:“可以。”
令狐衝笑著抱拳:“多謝。”
白色的麵紗下也傳出來道謝的聲音:“多謝。”
那聲音柔和如春水微瀾。
係統【這聲音真好聽。】
謝枕月卻沒有絲毫反應。
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手中的酒杯上。
係統看著謝枕月心想:果然年紀還小。
令狐衝扶著任盈盈坐下。
他點了一壺花雕和幾樣小菜。
期間,任盈盈一直給令狐衝夾菜:“衝哥,這個菜味道不錯。”
“衝哥,你嘗嘗這個。”
令狐衝時不時對著任盈盈笑。
而任盈盈雖然戴著麵紗,但是可以感覺到她的含情脈脈。
係統:這裡居然有人公然秀恩愛。
宿主,慘。
一身雪白的謝枕月現在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個很亮的燈泡。
宿主,慘。
謝枕月卻毫不在意。
他慢悠悠的喝著酒,偶爾吃一顆花生米。
令狐衝一直在默默觀察著謝枕月。
首先,謝枕月的外貌就不普通。
而且,令狐衝很早就看到了謝枕月身旁的劍。
雖然看不到劍身,但是劍鞘古樸雅致。
看著像是一把年頭很久的劍。
因為令狐衝自己就是練劍的,因此,他先觀察的就是謝枕月的手。
他的指腹有著很明顯的繭子很明顯,這人練劍。
經常練劍。
與此同時。
令狐衝想到了自己來這裡時聽到的傳聞。
那位很厲害的少年劍客。
不知為何,令狐衝直覺那位劍客就是眼前這位。
謝枕月還沒有感知不到令狐衝的目光。
也就是令狐衝的目光中沒有惡意,再加上謝枕月對令狐衝的第一印象不錯,他才沒有動手。
不過,當他的目光不斷看望舒劍的時候,謝枕月涼涼的,似笑非笑的開口:“這位兄台怎麼一直在看我的劍?”
這話一出,令狐衝趕緊歉意的移開目光:“抱歉,我隻是覺得你的劍格外的特彆,不小心多看了幾眼。”
“抱歉。”
令狐衝也有佩劍。
如果有人多看了自己的冰竹劍幾眼,他也會不高興。
謝枕月接受了這個理由。
他對令狐衝說:“嗯,那不知道兄台看出怎麼個特彆之法了?”
令狐衝:“這把劍的劍鞘看著像是古物,那劍應該也是不可多得的寶劍。”
謝枕月悄悄的勾起了唇角。
沒有一個劍修不喜歡彆人誇他的劍的。
謝枕月也不例外。
他開口說:“這把劍名叫望舒,是我師門從建立之初便有的劍。”
“如今距今已經有百年了。”
令狐衝也是一個愛劍之人。
既然謝枕月主動介紹了他的劍,那麼作為禮貌,他也應該介紹自己的佩劍。
他拿出自己的冰竹劍道:“我的佩劍名叫冰竹,這是……”
說著,他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這是我師門統一發放給每一位弟子的劍。”
“它陪了我很久。”
說完,他珍惜的摸了摸冰竹。
謝枕月看出他是一個愛劍之人,頓時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惺惺相惜。
不過,這劍居然是華山派的。
真是,好劍都給浪費了。
令狐衝離開華山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
不過,這話謝枕月可不會直接對令狐衝說。
看樣子,令狐衝應該不知道他就是那個和嶽靈珊她們起衝突的人。
不然,他不確定令狐衝會不會這樣和他相談甚歡。
謝枕月:“看得出來你很愛護它。”
令狐衝:“當然。冰竹可是我的第一把劍。”同時也是師父和師娘送給他的劍。
謝枕月:“望舒也是我的第一把劍。”
兩個劍客坐在一起總是有的聊的。
令狐衝越聊越覺得相見恨晚。
謝枕月的眼界極其開闊,在劍術上也有很獨到的見解。
一番交談下來,令狐衝覺得自己受益匪淺。
隱隱的,他覺得謝枕月的劍術應該要比他高明不少。
一時間,他對謝枕月的態度恭敬了不少。
習劍,不論年齡。
達者為先。
其實不止是令狐衝,任盈盈在一旁聽到謝枕月偶爾的隻言片語,隻覺心驚。
任盈盈和令狐衝不同,她是真正見過絕頂高手的。
日月神教中不乏有善於使劍者。
她也看過許多日月神教關於劍術的古籍。
就連那昔日公孫大娘的劍術,日月神教亦是收藏了一些殘篇。
但那些都比不上此時謝枕月所說。
這樣的謝枕月讓她想起了一個人——東方不敗。
任盈盈麵對東方不敗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感覺。
這人到底是誰?
江湖上何時有了這樣的人物?
這時,令狐衝爽朗的聲音響起:“聊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兄台的名字。”
謝枕月也沒有藏著掖著:“謝枕月。”
令狐衝:“好名字。”
這樣的名字倒是極配這樣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