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枕月聽完是真的沒有什麼感觸。
殘忍的事他見多了。
他那個世界在他十三四歲的時候,國家動蕩,不停的打仗。
那時候的百姓易子而食。
那時候一條人命連根野菜都比不上。
那時候謝枕月和師兄們一起下山去救濟災民,什麼人間慘劇沒有見過。
這樣的還真不至於讓他驚訝。
陸小鳳見謝枕月不說話,他也慢慢收起了自己臉上誇張的表情。
陸小鳳苦笑一聲:“好吧。本來以為你這邊會有線索的。”
謝枕月奇怪的看了陸小鳳一眼:“你在查這個案子?”
陸小鳳:“對。我有朋友卷到了紅鞋子的案子裡。我需要找到紅鞋子。”
謝枕月沒想到陸小鳳查案子居然是為了他的朋友。
他意外的看了看這個渾身上下寫滿浪子兩個字的人。
“你很重情重義。”
陸小鳳:“還好吧。主要是朋友有難,不幫那還是人嗎?”
謝枕月看著他,玩味的笑了笑:“那可不一定。一般都是雪中送炭的人少,錦上添花的人多。”
陸小鳳:“……還好吧。”
他身邊……嘶。
仔細一想,他身邊這種朋友還挺多的。
除了花滿樓,司空摘星以外,其他人好像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
這還不算很多朋友刻意算計他。
他身邊的麻煩幾乎都是他的朋友帶來的。
一時之間,陸小鳳無言以對。
謝枕月也不說話。
陸小鳳想起來他還沒有問這人名字。
“我們兩個聊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敢問兄台名姓。”
謝枕月淡定的開口道:“謝枕月。”
陸小鳳當即自來熟道:“謝小兄弟。”
他看著謝枕月一直在喝酒,便想著這是一個愛酒之人。
他也是個愛酒之人。
眼下,他看到謝枕月不停的喝酒,下意識的以為他也是同道中人。
於是,他對謝枕月的印象就更好了。
他舉起酒碗說:“來,相逢即是有緣,讓我們乾一杯。”
謝枕月隨意的舉起酒碗。
陸小鳳哈哈一笑:“好,爽快。”
“難得遇到一個愛酒之人。”
謝枕月沒有說話。
其實他不是很喜歡喝酒。
他之所以坐在這裡喝酒隻是因為,這裡的茶和酒比起來更難喝。
他寧願喝酒也不會喝茶。
不過,這些就沒有告訴陸小鳳的必要了。
陸小鳳暢快的同謝枕月喝酒。
忽然,他說起了自己之前和人搗毀了一個禍害婦女孩子的賊窩。
說到這個的時候,他手舞足蹈的說當時有一個叫作“一位無辜的路人”的人幫了他。
無辜路人本人·謝枕月:……
這事情怎麼就是過不去呢。
係統聽到後簡直要笑死了。
天呐,這事居然還有人會提起。
它覺得宿主此刻一定非常社死。
謝枕月沒想到當時那件事陸小鳳也有參與。
不過,他當時沒有見到他,倒是見到了花無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