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宋闕狀似無意的問,“東西送過去了?”
“是。”
“皇後可有說些什麼?”
“皇後什麼也沒說,就讓奴才回來了。”
王林擦擦汗。
當晚,宋闕召幸了靈嬪。
靈嬪睡在軟塌上,眼睜睜看著皇帝坐在桌前等了半夜。靈嬪覺得聖上應該是在等皇後來找他,像個尋常的女子一樣,撒嬌撒潑。
但是,皇帝還是太不了解皇後,或者說,皇帝還是不太了解女人。越是這樣做,越是會把人越推越遠。
接連幾日,宋闕都沒能見到葉玉鸞,心中逐漸煩躁。每日的珍寶流水一般送到西瑤殿,卻換不來皇後的一句溫言。兩人不相見,宮裡流言更甚,帝後不合的消息廣為人知。
日子漸漸過去,葉玉鸞忙碌之餘根本無暇顧及於這位皇帝的心思,調查完所有秀女的家世背景,心中有了思量。正式大選這天,皇宮裡空前熱鬨,就連葉玉鸞都被這難得的新鮮人感染,心情愉悅。
阿粟心情卻不怎麼好,“娘娘怎麼還笑得出來,要是換做我,早就要膈應死了。”
“皇帝的身邊不會隻有我一個人,早在我嫁給他的時候就知道。”葉玉鸞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妝容得體大方,宮裝華貴典雅,很是滿意,“如果能得一人心便是最好,若是不能,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也不錯。”
她頓了頓,揉揉阿粟的腦袋,“再不濟,便離開他,帶著阿粟遠走高飛。到時候我們租下一個門麵,做個小本生意,到時候我扮男裝,做你的相公,你做我的嬌嬌娘子。”
阿粟樂不可□□可就太好了!奴婢一定好好侍奉,絕不讓您累著。”
兩人笑作一團,朝外走去,步輦在外等著,要接她去殿前與皇帝一起選秀女。
一出門,兩人的笑聲頓時止住了。宋闕就站在門外,不知道聽了多久,臉色陰沉得可怕。他轉身就走,背影都帶著怒氣。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又犯病了嗎?
葉玉鸞輕咳了一聲,真是小氣的男人,怕是聽見她的玩笑話便生氣了。
殿前,葉玉鸞與宋闕到的時候,殿上已經十分熱鬨,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
太後坐在側位,宋茹珠坐在她的下首。靈嬪坐在一旁,身後還站著一個侍衛服飾的薛萬。
看見她來了,眾人的表情也都各不相同。
葉玉鸞莞爾一笑,對著太後行禮,入座後,其餘人又朝她與宋闕行禮。
見宋茹珠撇嘴不樂意的樣子,葉玉鸞覺得這個公主怎麼如此彆扭,不想要看見她,還非要來這裡湊熱鬨。太後也真是寵著她,想來這些日子不見,母女倆又和好了。
“許久不見常錦公主,能與母後解開誤會重修於好,本宮當真是高興。”此話一出,太後與宋茹珠兩人臉上的表情具是一僵。
太後勉強笑道:“皇後這是說的什麼話,一家人哪裡有隔夜仇。”
葉玉鸞附和:“母後說的是。”
時辰一到,小太監便提著嗓子喊一輪又一輪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