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後,機場外麵的一輛那黑色車子上。
高特助微微低頭,聲音恭敬:“齊總,回公司嗎?”
齊斯湛終於收回視線,頷首。
一個月,三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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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國人和國人都是黃皮膚,看起來詫異不大,但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語言,都很不一樣。
當然,俞向北肯定是不會H國話的。
“管哥,你竟然還會H國話?”俞向北一臉震驚。
管言點點頭,操著一口流利的H國話,帶著俞向北打車到影視基地。
上車後他才回複:“我會的還很多,寶藏男人,你有的是時間可以挖掘。”
俞向北:“……管哥你竟然還會流行語。”
真是失敬了。
管言好像心情很好,笑道:“活到老,學到老。”
兩人說話間,車子到了影視基地。
“咱們是去找哪位老師學習嗎?”俞向北好奇。
管言扭頭,笑得高深莫測。
俞向北:“……”不知道為什麼,那種汗毛立起來的不祥預感,又來了。
管言顯然是提前聯係過,有一個華人在影視城門口等著他們。
“管哥!”那是個中年男人,穿了件廉價的體恤,皮膚黑黝黝的,大概因為抽煙,牙齒有些泛黃。
管言露出笑容,給俞向北介紹:“這是卓長東,你叫他卓哥就是了。”
“卓哥。”俞向北在外一向很乖。
卓長東上下打量俞向北,這個眼神讓俞向北脊背發麻。
管言打量過他,最後給他製定了慘無人道的鍛煉方案,武老師也打量過他,最後開啟了長達一個月的“分筋錯骨手”。
不是俞向北敏感,是他真覺得管言認識的人打量他,不是什麼好事!
卓長東打量完了之後,皺起眉頭:“他……是不是太細皮嫩肉了?”
俞向北:“……”渾身一緊。
怎麼像是買賣人口???
管言依舊保持著笑容:“他不一樣,長東,記得我叮囑你的話。”
卓長東重重點頭:“好的,管哥,我記得的。”
明明他們說的對象是俞向北,但俞向北卻是一臉懵逼,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打什麼謎語。
“這邊請。”卓長東伸手,接過管言手上的行李箱扛起來,領著他們從旁邊的小道進去。
管言手背在背後,大搖大擺進去。
俞向北遲疑了兩秒鐘,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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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的這條小路七轉八轉,繞過了好幾個拍攝的劇組,繞得俞向北頭暈,才終於到了地方。
這一路都不是好走的路,行李箱隻能提著。
他手上的行李箱還是輕的,卓長東扛著的是更大更重的那個,相較於俞向北恨不得癱下來的模樣,對方隻是出了幾滴汗,可見差彆。
目的地是一棟小樓,很是破舊,來來往往穿著戲服的人,腳步匆匆。
卓長東住在二樓,樓梯扶手已經鏽跡斑斑,牆皮零星脫落,牆麵留著各種各樣的痕跡,這樣的生活環境,實在算不得多好。
打開大門,房間內東西雜亂,客廳還鋪著兩個地鋪,顯然客廳是還住著人的。
隻是現在大概都在外麵忙,所以屋子裡沒人。
卓長東露出笑容:“主臥是給俞先生留著的,原本是我在住,現在就留給俞先生了。”
管言點點頭:“謝謝。”
他帶著一臉懵逼的俞向北進去。
說是主臥,還是彆人特意留下來的,可對俞向北而言,還是非常糟糕的環境。
隻有一張破床,嶄新但廉價的床單被套,深藍色破舊的窗簾,鏽了的窗戶……
卓長東將人帶進來後,就去了另一個房間。
俞向北一臉懵逼地看向管言:“管哥……咱們這是……”
管言嘴角微微往上,笑得意味深長:“向北,這兒生活著一種人,我們華人稱作為——職業群演。”
俞向北依舊一臉懵逼。
管言又說:“H國之前有個在M國拿了奧斯卡的男演員樸抿貞,就是從這兒出去的。他的父母做了一輩子的職業群演,在他成名之前,也是這兒的職業群演。”
“哦……”俞向北當然知道樸抿貞,隻是沒有聽過這些,他一臉懵逼,“所以?”
管言打開行李箱,那個大的行李箱。
——俞向北也是第一次見裡麵的東西。
滿滿一箱子的護膚品,還有足足二十瓶防曬霜。
俞向北一臉震驚:“怎麼這麼多防曬霜?!”
“你會用上的。”管言繼續高深莫測。
俞向北:“…………”
他實在太累了,在床上坐下:“管哥,咱們為什麼要住在這兒啊?”
管言抬頭,笑了:“誰說是咱們,住這兒的,是你。”
俞向北:“……”???
管言拿起俞向北的手機,臉上的表情變冷,嚴肅道:“你手機我帶走了,一個月後我來接你,這一個月,你就在這兒好好生活下去。”
他頓了頓,嘴角往上:“你肯定不會想要彆人知道俞向北這兒吧?所以……不許露臉,不許搞大動作,好好在這兒待著。一個月後,我接你。”
俞向北:“……”
他有些結巴:“不是……哥,我在這兒怎麼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