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惜努力降低存在感,悄悄地跟在單靖遠後麵。可惜單靖遠沒有忘記他,見他悄悄坐在了季母一側,張口就打發他去予安的休息室玩。
季青白聽到後,立刻抬頭瞪他:“你自己做了丟人的事,關予惜什麼事!要不是予惜——”
季母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緊緊抓著季青白的手晃了晃。
季青白頓了頓,硬生生改口說:“——想看書房那幅寫實山水畫,我還撞不破你的醜事呢。予惜來姑姑這兒,明天你就十八歲了,姑姑今天好好給你上一課。”
單靖遠無奈地看著她,說:“我什麼都沒做。”
季青白:“你當我和嫂子眼瞎了不成,你什麼都沒做,怎麼光著從樓上跑出來!”
提到這個,季青白又是火大。被嫂子撞見倒沒什麼,嫂子總不會在外麵亂說。可還有家裡的傭人呢,雖然也不是全/裸,被撞見也丟人得很,他真是臉都不要了。
要不是今天自己突然殺回來,以後傭人在背後笑話她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說不定什麼時候,整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了。季青白越想越崩潰,今天鬨成這樣,她反正是丟臉,單靖遠也彆想好過。
單靖遠臉一紅,有些惱羞成怒,“什麼叫光著,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難聽?”
季青白頓時火冒三丈,“我說話難聽?你做的事就不難看了?”
“青白!”季母趁她沒說出更難聽的話之前,連忙攔住話頭,“妹夫要真跟紅白有什麼,怎麼可能從樓上跑出來。你動動腦子,家裡還有那麼多傭人,他那樣跑出來不論撞見誰,難道有臉?”
季母說完,又看著單靖遠,“靖遠也彆生氣,青白就是關心則亂,今早見到我還在誇你呢。今天這事彆說是青白,就是我心裡也犯嘀咕,你說說看,到底什麼情況。”
單靖遠十分委屈地說:“還是嫂子明白,這事兒真不怪我,我睡得好好的,季紅白突然進來就開始脫衣服,還往床上爬,我這才嚇得從樓上跑下來。”
想到那時的場景,單靖遠簡直崩潰。
季紅白住進來的時候他就不同意,是季青白說親戚們在看笑話,先讓她落個腳,回頭找到謀生之路了再搬出去。現在出了事,反倒責怪他不檢點。
他就想問問,這是他自己的家吧?他這一年裡,每次回家都得先問季青白在不在家,季青白要是不在家,他就在外麵溜達一會兒。要不是昨晚忙工作的事太晚了,淩晨五點才睡下,今天說什麼他也要跟著季青白去季家住一晚的。他哪裡想得到季紅白會這樣?
單靖遠越想越氣,“我早就說過季紅白住進來不方便,我招誰惹誰了在自己家睡個懶覺還得防賊一樣!”
他說話時,正巧季紅白磨磨蹭蹭地從樓上下來。聽見單靖遠這麼說,她頓時氣惱起來,大步從樓梯上下來,人還沒走到跟前,聲音先出來:“姐夫,你怎麼這樣?!要不是你私下對我那樣,我會爬你的床嗎?”
她本來化了妝,頭發也像是精心梳過。隻是可惜被季青白一頓蹂躪,現在簡直是慘不忍睹。
“私下哪樣?我和你清清白白,從沒有私下相處過,你敢胡說八道!”單靖遠氣得鼻子都歪了。
季青白本來還很生氣,結果一看單靖遠比她更生氣,突然就沒那麼生氣了。她還不忘添油加醋,怪聲怪調地說:“是啊,私下哪樣啊?你說說看,要是你們是真愛,我今天就讓位成全你們。”
“季青白!”單靖遠拔高聲音吼了一句。
“你倆彆吵了!”季母頭疼地喝止他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