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為父報仇!(1 / 2)

鄭彪嘴角掠過一絲冷笑,年輕人,就是好騙——哦不,是聽話!

你騎著一頭豹子,那玩意多嚇人啊,老子一路上跟著你擔驚受怕嗎?

再說,你騎在豹子上,老子走在你前麵?給你當牽馬的馬夫?這像話嗎?

再再說,你騎著豹子,還怎麼服侍老子,給老子背行李、做飯、打妖獸、揉肩捏腿呢?

還有再再再說,你小子都騎著豹子了,老子的計劃還怎麼敢施展?老子又不是想找死!

隻是這小子也有些古怪啊,居然能騎豹子,看來老子還是得小心點,不要陰溝裡翻了船!

鄭彪在心裡盤算著,兩人一起上了路。

雖然沒有騎豹子,但兩人的腳程倒也不算慢,除了吃飯、休息、睡覺,其它時間都在趕路。而這一路上,鄭彪果然狠狠地拿捏起了“神算閣老”的架子,對秦衝那是一點不客氣!

“小子,老夫累了,你找個避風一點的地方,讓老夫休息一下!”

“小子,整天吃肉餅你不覺得惡心啊?去,給老夫捉一隻野兔來,老夫要吃鮮肉!”

“小子,燒水不是你這麼燒的,你要溫度適中!啊,溫度適中,你到底懂不懂?”

“小子,你那豹子沒有跟上來吧?叫它走遠點,不要靠近,被神算閣看見了,不誠心!”

秦衝隻有唯唯諾諾,整天苦著張臉。跟這老家夥走在一起,簡直比麵對杜海還要恐怖!

然而真的苦著臉,也不行,鄭彪立馬便冷下臉叫道:“怎麼,老夫是欠你錢了,還是不該帶你走這一趟?你喪著臉給誰看呢?告訴你,老夫要是心情不暢,就不走這一趟了!”

唬得秦衝連忙換了張笑臉,心裡則把這挑剔的老家夥罵了千百萬遍。

他也不是沒有提過,要不就告訴他地址,自己去找就是了,不用鄭彪一起。

鄭彪冷冷地道:“你覺得神算閣是大街上的商鋪是不是,給你一個地址你就能夠找到了?告訴你,沒有內部人引路,你連神算閣的大門是朝哪邊開的,都搞不清楚,你怎麼找?”

秦衝想想也是,自己的破碎神體,一聽就不是普通玩意兒,天機老人居然能夠設下天機印把它封印住,想來也不可能是簡單的角色;連帶著,神算閣也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勢力,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能找到呢?人家鄭老先生說的,有道理啊!

唉,算了,就當自己是為解開天機印,不得不做出的犧牲吧!

可是就算我不能自己去找,你也得給我說一個大概地址吧!難道我們就這樣走下去,走上一年兩年、十年八年嗎?你不會要我服侍你一輩子吧?

鄭彪嗤笑一聲:“讓你服侍,你小子倒不樂意了?告訴你,不知有多少人上趕著服侍老夫,老夫也沒答應呢!神算閣老,這招牌豈是假的?不過你也放心,不用你服侍多久。神算閣在平城有個據點,咱們就往那兒去。隻要找到那兒,自然就能找到神算閣了!”

秦衝這才放下心來,此去平城不算太遠,大概也隻有十來天的路程而已,他還忍得過。

這一帶都屬於亂刃山的範圍,其實離霸刀岩並不遠。不過秦衝的運氣似乎的確不錯,和鄭彪在山裡走了三天,卻沒有遇到霸刀岩的人,甚至連妖獸也不大遇到。

至於當初追殺他和楚芊的試劍府的人,想來他們的目標不是他,而是楚芊。所以自從與楚芊分手之後,他就再沒有見到那群人,沒有見到那一身綠衣的蕭瑤了。

三天後,已隱隱能夠看到東南方向的一片平原,那便是平城地帶了。

但此處還是屬於盧城的轄治,要出了前方那個山口,才算是平城。

“唉呀,走了三天,可把老夫走累了!”鄭彪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手中拄著那麵旗幟,大聲吩咐,“小子,弄點東西吃,咱們今晚去前頭湮雨寨休息,明天再趕路!”

秦衝隱隱覺得“湮雨寨”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兒聽到過,但一時想不起來。他對鄭彪的安排也沒有任何意見,不是不想提,而是不敢,他還得求著人家呢。

湮雨寨是盧城與平城交界處的一座小寨,寨裡隻有兩百來戶人家,但它是兩城之間的交通要衝,寨子不大,卻很熱鬨,不但有肉鋪、藥鋪、鐵匠鋪、雜貨鋪,也有客棧、飯店、錢莊,甚至還有一座酒坊:此地特產的“煙雲五曲”,近幾年發展極快,是寨裡第一賺錢的營生。

走進湮雨寨,就像走進了一個大酒坊一般,空氣中漂浮著濃濃的醇酒香霧,連路上行色匆匆的人們,仿佛都是剛剛赴過一場酒宴般,臉色酡紅,眸子裡有著隱隱的醉意。

鄭彪皺著鼻子,狠狠吸了一口酒味,大聲讚歎道:“三年沒來過,老夫還是喜歡這醇烈的香味啊!走,小子,咱們去‘扶醉樓’先吃點好東西,再到‘飲泉山莊’休息一夜!”

“扶醉樓”是湮雨寨裡最大的飯店,做的菜肴極其美味,鄭彪和秦衝兩個人便吃了滿滿一桌子,還喝了一壇“煙雲五曲”,當然價錢也不便宜:整整十兩白銀,把秦衝心疼得要死!

他身上的銀子已經不多了,還剩下最後二十來兩,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到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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