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停了下來,便聽到一個低低的淫笑聲:“小妞,你小丫哥來疼愛你了!嘿嘿!”
秦衝聽得心急如焚,雙手不由自主抓到牆壁上,十指卻很輕易地便抓進了牆壁裡。
原來那牆壁是倒塌過的,用泥土填起來了,但這泥土卻很鬆軟,填得並不很牢固。
秦衝一呆,連忙一摸腰間的“黑鐵戒”,意識到處,一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正是火絕劍。
這火絕劍鋒利無匹,用來殺人,他可能力有未逮;但用來挖土卻是再適合不過。他提著劍,一頭埋進床腳,三下兩下,居然便看到了從牆壁的那一麵透過來的幾道光明。
當他挖出一個隻能容得他爬過去的小洞來時,已是半刻鐘以後的事情了。
鑽出小洞,一眼便看到隔壁房間裡,床上正躺著一個女孩,夜色照在她臉上,赫然就是楚芊;此時她神情恬淡,臉色卻微微有些發紅,高聳的胸脯微微起伏,似乎睡得正香。
她床前,背對著秦衝站著個瘦子,正將一隻手伸向女孩兒胸前的高聳!
秦衝眉頭一皺,狸貓一般躍身而起,便是一拳擊向那瘦子背心。
那瘦子應該就是那“雷小丫”了,正在色欲攻心,不可自製的時候,猛然感到背心一勁風襲來,頓時大驚,回頭就是一掌,正被秦衝一拳打中手心,整個人便騰地飛了起來!
秦衝正是急怒攻心,這一拳儘了全力,雷小丫不過是二星武士,又猝不及防,哪擋得住?重重地撞在牆壁上,人在半空,早已“哇”地吐了一口鮮血,已然暈了過去,直直落往床上!
秦衝暗叫一聲“不好”:雷小丫這一砸下來,不正好砸在楚芊身上?
他不及細想,一俯身便衝到床邊,伸手抱起楚芊,就地一滾,險險躲開雷小丫。隻聽“嘩啦”一聲,那木床已然倒塌下來,卻似把那守在外麵的“三哥”給驚動了。
“雷小丫,你丫的在做什麼呢?”三哥不耐煩了,以為雷小丫正在做“好事”,冷冷地道,“真是個要色不要命的家夥,告訴你,快點把她悶死,咱們出去交差,不要……”
但雷小丫已然昏迷不醒,哪兒還能回答他的話?
三哥話沒說完,已察覺到牢房裡的不對勁,雷小丫就算色膽包天,也不敢不回答他的話!他一邊低聲叫著:“雷小丫,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不答話?”一邊便走了過來。
秦衝咬咬牙,回手又是一拳打在雷小丫太陽穴上,一腳便把他踢進了床腳底下。
他也不知這一拳會不會把對方打死,也許是聽到雷小丫試圖對楚芊不軌吧,秦衝隻覺得心裡有一股邪火,壓抑不住地衝上來,因此出手之間,早已忘記了輕重。
打不死,算他命大;打死了,秦衝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內疚。
而且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沒時間管雷小丫的死活,隻把他踢進床腳了事。
耳聽得三哥的腳步聲已到了門口,秦衝抱著楚芊又是一滾,便滾到鐵門邊牆角,把她輕輕放在地上,一側身已到了鐵門邊,一雙漆黑的眼珠,如毒蛇般冷冷地盯著門外。
門鎖已經被雷小丫開了,身材高大一些的三哥走到門前,推開門便走進了屋裡。
他眉頭緊皺,警惕的目光掃過屋裡——忽然勁風響起,一隻腳已踢到了他腰間!
三哥冷哼一聲,退了一步,正打算揮刀下劈,卻隻覺得背心一痛,一截劍尖,竟已刺進了他體內:原來秦衝踢向他身前的一腳竟是佯攻,隻為了遮蓋從他背後遞過來的劍風而已!
縱然三哥乃是四星武士境的高手,但火絕劍削鐵如泥,刺破他的護身真氣,便如刺穿一片紙似的,登時便把三哥刺翻在地,鮮血汩汩地淌了出來!
秦衝呼呼地喘了幾口氣,強忍著心頭的翻滾,收了劍,抱著楚芊便滾出了牢房。
他以往從來沒有殺過人,今天卻連殺二人,雖然都不確定他們死了沒有,但他自己心裡那關,卻是過得異常艱難:那幾欲嘔吐的感覺,證明了他到現在為止,還是很善良的!
然而現在的他,是連嘔吐的時間也沒有:楚芊仍然昏迷不醒,他便將她背在背上,用一根腰帶捆著,順著白天雷家三大爺帶他進來的道路,便小心翼翼地避開崗哨,摸出了地牢!
此時已是後半夜了,除了一些明崗暗哨之外,整個雷神寨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