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放棄了吧,我們輸了!”她盤膝坐著,潔白的陶瓷大碗放在膝蓋上,眼睛沒有望向秦衝,而是望著這隻奇怪的大碗,“白鹿學宮的實力還是太差了,是我們拖累了你!”
秦衝沒有說話,雙目靜靜地看著身前的秦心月,卻似乎又沒有看她,而是看著某一處虛空。山風呼嘯,吹得袍袖獵獵作響,他的身軀卻仍然站得筆直,紋絲不動!
昊陽學宮的五個人也隻是圍著他,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作,似乎都在等著他認輸。
“白鹿學宮,還是太弱了,能走到今天,已經是突破天花板了!”雲姑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似乎這段日子受了太多的委屈,借著這個機會,她要一股腦全倒出來:“如果我們全都是太玄境,不,如果她們都是靈玄境,我們也許也有幾分勝利的希望!可是她們不是啊!你看看,哪次不是我倆拚死拚活也帶不動她們?要沒有我們,早幾輪就回家了……”
“是啊,”唐池忍不住接了一句,“你們白鹿學宮,就是垃圾……”
然而他話音未落,雲姑卻猛然暴怒起來,瘋一般嘶叫道:“你才是垃圾,你全家垃圾!”
唐池一愣,猛又聽得秦心月一聲尖叫:“小心!”
他還沒弄清楚要小心什麼,天空中已不知何時變得一片漆黑!
抬頭一看,並還是烏雲遮住了日月,實際上天梯台也沒有日月交替、晝夜分彆,而是一隻潔白的陶瓷大碗,碗口直徑足有十丈,正劈頭蓋臉地罩了下來!
碗裡一片湛藍,甚至還能看到水波蕩漾,甚至還有一條條大大小小的魚兒,在碗裡遊動!
“什麼玩意?”唐池一愣,本能地將手一伸,卻猛聽得秦心月大叫道:“不要!”
唐池又是一怔,又聽秦心月沉聲道:“這,這居然是一件法器!”
文華宮中大花園內,一眼看到那大碗之時,秦少軒也不由愣了一下,轉頭看著臨秋,臉上似笑非笑:“倒是看不出來,白鹿學宮裡,居然也藏著一件法器,真是深藏不露啊!”
臨秋哈哈一笑:“這是法器,又不是人皇境,可不在庇護者大人的禁令之內!”
“看來這就是你的底牌了!”秦少軒嘴角噙著冷笑,“怪不得說你敢與本座定下對賭協議,看樣子,往屆你沒能如願,是缺少了一位能夠摧動這件異寶的學員?”
“摧動法器,那是何等艱難的一件事?若不是我這首席大弟子數十年如一日與它作伴,甚至帶著它到處乞討,取得與這‘海鯤簋’共鳴,老夫也不敢設想,她能夠摧動它啊!”
周圍眾人臉上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真沒想到,以往一直排在前十的曲池、青羊等學宮,這次不但沒能撈上主角,甚至連主要配角都稱不上了,全場的焦點,都集中到了昊陽學宮和白鹿學宮身上:這兩個學宮,真是一個比一個隱藏得深啊,人皇境、法器,全都出來了!
曲池學宮山長看向閭丘學宮山長,兩個老頭兒都是一臉苦笑。
“看來,我們兩個學宮先後折翼,真不是偶然的!服了,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