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
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林柚揉了揉鼻子,嘟囔著“誰念叨我呢”,一躍站到了百川院的一間屋頂上。
隨機挑選了一處無人的角落,林柚悄無聲息地跳了下來。
醜時,是人一天中睡得最沉的時候,隻有少數人還堅守崗位。
林柚避開巡邏隊,巡視了好幾個房間,終於在一個角落找到了雲彼丘。
緩緩推開木門,林柚的腳步輕盈而堅定,走到雲彼丘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睡顏。
房間裡隻點了一盞燈,不是很亮,林柚還是能看出雲彼丘日子過得不錯。
臉色紅潤,比李蓮花狀態好太多了。
突然,她無聲一笑,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剪刀,在雲彼丘頭上比劃來比劃去。
雲彼丘也不是個木頭,察覺到濃烈的惡意後,猛地掙開眼睛,剛喊了一聲“你是誰”,就被林柚兜頭用麻袋罩住了,順便點了他的啞穴。
雖然她戴了麵具,不怕他看。但夜黑風高殺人夜,還是要有點儀式感嘛。
林柚把麻袋從頭剪了個洞,露出他的頭皮。邊嘟囔著“讓你下毒”,邊給他剪了一個亂七八糟的發型。
雲彼丘劇烈的掙紮著,剪刀一動,就在他腦門劃出了一道血痕。
“嘶。”林柚倒吸一口氣,低頭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可是你自己劃的,賴不著我。”
雲彼丘:……
好像意識到林柚隻是想發泄一下,並不是來要他命的,雲彼丘逐漸放棄了掙紮,躺平任剪。
他不反抗,林柚反而覺得沒意思了。
她將麻袋掀開,一拳捅在了雲彼丘的肚子上,疼得他滿頭是汗,無聲地長大了嘴。
林柚則趁機掏出了一個小瓷瓶,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裡麵的東西倒進了他的嘴裡,又抵住他的下巴強迫他咽了進去。
“你不是喜歡下毒嗎?讓你試試被下毒的感覺。”
其實她也不算是騙雲彼丘,那裡麵雖然不是什麼毒藥,但卻是些李蓮花研製新湯時的失敗品。
難喝倒不是因為李蓮花失去了味覺,而是第一次嘗試做菜的人,總是喜歡捯飭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酸甜苦辣鹹,什麼滋味都有,可謂是口感非常精彩。
林柚叉著腰,滿意地看著雲彼丘翻到床邊滿麵通紅的作嘔吐狀,點了幾處穴位將他定了身。
“嘻嘻,你就期盼等明天彆人發現你的時候,你還活著吧。”
說完,不理會雲彼丘瞪大的雙眼,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
佛彼白石,四位院主。
雲彼丘犯錯,隻有石水一直耿耿於懷,一直維護李相夷。
其他兩個,紀漢佛和白江鶴,早就在袒護雲彼丘的時候做出了選擇。
但鑒於他們沒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林柚對他們手下留情了些,僅在他們大堂議事的椅子上動了點手腳。
做完這一切,林柚打了個哈欠,施展了輕功一路奔向蓮花樓。
·
熬了個大夜,第二天林柚起床時已經快吃中午飯了。
她揉著睡僵了的脖子,順手接過劈柴的斧頭,“這麼晚了,怎麼不叫我?”
“怎麼沒叫過,狐狸精去叫了你三次,最後一次是被你揪著後脖頸給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