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王氣得慌,但嘴上耍耍威風也就罷了,李同光畢竟是安帝新封的一品侯,真槍實乾起來他也拿他沒辦法。
經此一鬨,林柚原先的營帳是不能回了,李同光隻能帶她回了自己的營帳。
“下來。”
“去床上。”林柚勾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將自己緊緊貼在李同光身上,感受著他帶來的一絲涼意,喃喃道:“我感覺,我現在正行走在陽光普照的大漠,還是幾年沒喝過水的那種。”
“咳咳。”
血沫噴灑而出,染紅了李同光的白袍,林柚眼神渙散,不依不饒地讓李同光去床邊。
李同光無奈,抱著她直抵營帳深處,彎腰鬆開了手臂。
本以為讓她下去又是一陣拉扯,卻不想體位一改變,林柚伸手摸了摸床榻,嘟囔著“有點硬”就從李同光懷裡滾了下去。
自己扯開被子把自己裹緊,林柚推開硬邦邦的枕頭,蜷縮起來瑟瑟發抖。
倒是挺會讓自己舒服的。
李同光低頭看了看血染的前襟,又看看臉色蒼白的林柚,都不用找大夫就知道這人又毒發了。
第八百次懷疑自己為什麼要和病秧子合作,李同光身嫌體正直地坐在床邊,替她壓製毒素。
林柚這一暈,就暈到了晚上。
李同光不知道乾什麼去了,營帳裡隻有她一個人。
林柚揉著額角坐起來,精神恍惚的醒盹。
“醒了?”
“哎呦。”林柚被突然出現的女聲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對著天空打了一套軍體拳。
定睛一看,身著華服、滿頭珠釵的初貴妃正坐在燈火照不到的地方,冷冰冰地看著她。
“我服了。”林柚無語,掀開被子下床,“初貴妃,你是在裝神啊,還是在弄鬼啊?”
“你倒是伶牙俐嘴。”初貴妃儀態萬千,由黑暗走進光明。
不等她繼續試探,林柚伸了個懶腰,端坐在餐桌前,懶懶道:“你放心,我和李同光之間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