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當年安國攻打褚國時的主和派和主戰派,林柚和忠武將軍像是磁鐵的兩極,先天不合。
臭著臉將林柚迎進將軍府,忠武將軍第一句就是“還沒死啊”。
林柚也不生氣,笑盈盈道:“托將軍的福,本宮活的還不錯。”
忠武將軍“哼”了一聲,發動了冷暴力攻擊,從全方麵無視她。
一個終日練武,滿腦子都是保家衛國,滿心裡都是褚國百姓的將軍,林柚當然是選擇原諒他了。
揪著盤裡的水果,林柚打量著樸素的將軍府,與他慢慢耗時間。
最終還是林柚略勝一籌。
忠武將軍忍不了這出殯般的死寂氣氛,主動開了口,“殿下,您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給你講講課。”
“什麼玩意?”
忠武將軍瞪大了眼睛,被邢述硬控在原地聽林柚從“安梧兩國戰爭有感”講到“褚國當前國情國力”,又從“中原各國與北磐的對立關係”講到“北磐如今實力和野心”。
直把忠武將軍聽得兩眼茫然。
這些情況他都知道啊,但把它們放在一起,為什麼像是給他傳達了一個訊息——北磐要打過來了,他們還打不過!
“殿下,您到底想表達什麼?”忠武將軍抿緊嘴唇,暗地下了決心,要把手裡的兵往死裡練。
雖然褚國與北磐間還隔有安國和梧國,但居安思危是一個武將該有的思維。
趁火打劫,也是他該有的思維。
隻要把兵練好,任何情況都不足為懼。
“本宮想說,這種緊要關頭,不利於褚國團結的舉動可不能出現啊。”林柚意有所指,凝視著忠武將軍,“將軍大人,你說是吧?”
明明隻是個公主,忠武將軍還是被看出了一身冷汗,不論他心裡怎麼想,表麵還是道:“殿下說的是。”
“你能這麼想最好,本宮還有事就不多留了。”林柚起身掏出一遝銀票,又從腰間解下一個荷包,裡麵裝著沉甸甸的黃金。
兩者一起放在了桌子上,推了過去。
忠武將軍手足無措,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這是?”
“本宮的私庫,不多,拿去給將士們改善下夥食吧。”
在忠武將軍感動的眼神裡,林柚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