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士兵將他按跪倒在地,頭發被牽住,校場上數千雙眼睛注視著這一幕,一名行刑士兵高高舉起大刀,隨著一聲‘開斬!’
寒光一閃,血水四濺,一顆人頭落地,站在遠處的林銳心中難過,彆過頭去不忍再看。
這時,狄青走上前高高舉起秦武人頭,厲聲喝道:“在大宋,我的軍隊軍法如山,現在我們在海外,我要求軍紀更加森嚴,誰膽敢再有觸犯軍法,皆從嚴懲處,不管什麼人,就算我狄青觸犯軍法,也一樣嚴懲不貸,秦武就是觸犯軍法的下場!”
三軍凜然,心中畏懼感頓生,在軍中說教是沒有什麼意義的,隻有用血用人頭來警示,士兵才會被軍法所震懾,自古以來無不如此,秦武觸犯軍法,正好成為殺一儆百的典型,殺了他,相信鯤州駐軍從此軍紀森嚴。
範寧離開軍營,返回官衙,徐慶著實對範寧有點不滿,他低聲埋怨道:“明明可以阻止秦武侵害那小娘子,偏偏要讓秦武得逞,害了一個無辜的小娘子。”
“你說夠沒有?”
範寧回頭狠狠瞪了徐慶一眼,徐慶不敢吭聲了,但他眼中的不滿依舊難消。
範寧緩緩道:“酒館尋釁滋事,按照軍法隻是重打五十軍棍,有什麼意義?若不殺他,怎麼震懾全軍?相信這顆人頭砍下,鯤州駐軍從此軍紀森嚴,這才是對明年大規模人口流入做準備。”
徐慶歎了口氣,“隻是傷害了無辜!”
“至少秦武最後一步並沒有得逞,隻能說奸淫未遂,再說我也會給她補償。”
範寧淡淡道:“準許她加入宋朝民籍,並補償她白銀五十兩。”
徐慶也知道範寧是從大局考慮,從長遠考慮,從範寧的立場上說,這樣的做法也無可厚非,隻是他覺得自己沒有能及時阻止秦武作惡,而心感愧疚。
“小官人,我想去喝一杯!”
“你去吧!”
徐慶加快腳步向酒樓走去,這時,範寧倒想起一事,轉身向火器營走去。
火器營就在軍營旁邊,實際上是軍營的一部分,占地數十畝,由是十幾座大帳和一座煉鐵棚組成,目前大營內增加到十三名工匠,加上管理日程事務的司丞一人,一共十四人。
增加的三人主要是三名技藝高超的鐵匠,早在一個月前,顆粒狀火藥便已經製作成功,但鐵殼的製造難度卻很大,製造厚了,火藥炸不開,製造薄了,火藥還沒有充分燃燒就迸裂。
還有大小也很有講究,多少火藥能炸開多大的鐵殼,所以需要反複試驗,總結經驗,記錄數據,進行了成百上千次試驗後,才可能找到一個最佳方案。
也正是因為打造外殼的難度太大,所以範寧才又增加了三名手藝高超的鐵匠參與,這幾天正是關鍵時刻,自己離開了五六天,也不知道有沒有成果出來?
火器營門口有四名士兵在站崗,戒備森嚴,範寧取出銀質通行牌給士兵看了看,便直接走了進去。
到目前為止,隻有範寧和狄青有銀質通行牌,其他十三名工匠和司丞有銅製通行牌,除了他們十六人,任何人要進入火器營就必須有範寧簽署的通行令,連狄青都沒有這個簽字權限。
範寧剛走進大帳,宋老匠便聞訊迎了出來,範寧見他滿臉喜悅,便知道有成果了,笑道:“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
“啟稟禦史,鐵殼做出來了,我們前天已經在城外試驗了一次,完全成功,現在還差最後一步。”
範寧大喜,“鐵殼火雷在哪裡?快給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