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找我們?”
範寧笑道:“兩位先生請進!”
兩人對望一眼,走進船艙,範寧一擺手,“請坐!”
待兩人坐下,範寧給他們各斟一杯茶,“這茶不錯,兩位嘗一嘗!”
兩人端起茶盞,放在鼻前聞一聞,又慢慢品了一小口,隻覺得香味濃鬱,比他們平時喝的鳳茶還要香上幾分。
“這是....龍茶?”公孫玄策忍不住驚歎起來。
範寧點點頭讚道:“不愧是文淵堂出來的,果然有見識。”
文淵堂享受的都是頂級待遇,不僅每月的俸祿高,而且穿有錦衣,食有美味,居有大屋,平時喝的茶都是朱家提供的鳳茶。
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沒有享受過龍茶,隻有真正的皇親國戚才有機會得到天子的賞賜。
範寧也是因為開拓海外疆土有功,天子趙禎破格賞賜了他一百斤龍茶,他剩下已經不多,平時也舍不得喝,隻有招待客人時才會拿出來。
這時旁邊張博卻在打量手中的茶盞,隻見手中茶盞浮光妖豔,紫紅相映,如瑩潤的瑪瑙,凝厚深沉,他也忍不住驚歎道:“這是官窯鈞瓷!”
範寧豎起拇指讚道:“張先生也是好眼力!”
張博臉一紅,這麼極品的茶盞,能看不出來嗎?
龍茶官窯,範寧待客可謂誠意十足,三人喝了一盞茶,範寧笑道:“這次去應天府上任,吏部官文已經先去了,隨時可以上任,不過我想兩位先生在城裡先逛上兩天,如何?”
公孫玄策和張博對望一眼,兩人立刻明白了,範寧是讓他們先了解民情。
這時,公孫玄策沉吟一下問道:“聽說官人還兼任監察禦史?”
範寧取出一麵禦史金牌放在桌上,兩人立刻振奮起來,監察禦史是銀牌,範寧拿出的卻是禦史中丞的金牌。
範寧淡淡道:“我的本位官依舊是左諫議大夫,同時掛禦史中丞頭銜,這是韓相公給我爭來的,未必是好事。”
兩人都聽懂了,張博小心翼翼問道:“這次去應天府任職,有任務?”
“應該是,聽說出任應天府是巨鹿郡王的意思,但具體有什麼用意,我暫時還不知道。”
公孫玄策想了想道:“估計韓相公的意思也是想讓官人先站穩腳跟,掌握大權,然後才會安排任務,我建議官人先不要想得太多,就正常上任,穩定幾個月後再考慮彆的事情。”
範寧點點頭,“你們認為我上任第一步應該做什麼?”
兩人異口同聲道:“奪權!”
範寧還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他開辟鯤州,在鯤州擁有絕對權力,沒有人能夠和他抗衡,但在大宋國內,他卻是第一次出任地方官,著實令他一頭霧水。
“和誰爭奪權力?”範寧不解地問道。
張博微微笑道:“朝廷在設置地方官府職權時,有意識地將通判與知州的不少權力相重疊,一個是地頭蛇,一個是代表朝廷,這樣就導致通判和知州相互製衡,不會出現地方上一權獨大。
但這樣設置權力的後果卻導致地方官場鬥爭激烈,幾乎每一個知州上任都會麵臨奪權和架空的局麵。”
範寧忽然想到朱佩給自己說過,他父親朱孝雲當年去青州任知州,心情鬱悶好幾年,看樣子他當年應該是被架空了。
範寧點了點頭,“那我就好好的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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