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他忍住心中的不滿道:“李使君,一塊田黃石而已,又是壽禮,用不著這麼草木皆兵吧!”
李雲沒理睬他,又對裘懷義道:“我該說的都說了,該怎麼辦你自己拿主意,隻是以後被查到時,不要怪當初賈公沒有提醒你。”
裘懷義默默點頭,“我明白了,多謝使君提醒。”
張覺心中惱火萬分,重重哼了一聲,也不說話了。
自從楊鎧在應天府刺殺趙仲針失敗,隨即服毒自儘後,張堯佐就變得異常低調隱忍,以至於應天府查封了十七家張氏糧鋪,取消茶餅經營權,使張家損失慘重。
張堯佐也隻得打落牙齒和血吞,認栽了。
隨後的一年多時間,他幾乎都是在稱病中度過,像一隻病虎,躲在山洞深處舔舐傷口,等待機會,不到最後一刻,他絕不會輕易放棄。
張堯佐的隱忍也付出了巨大代價,這一年多時間,原本支持琅琊王的大部分官員紛紛改弦易轍,轉而支持梁郡王,使趙仲針在朝中氣勢高漲,已經遠遠將琅琊王趙文惲和巨鹿王趙宗實牢牢壓製住。
這兩天,張堯佐著實有點焦急了,他很清楚演武對趙仲針意味著什麼,一旦趙仲針上位,就無法再挽回了。
張堯佐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這時,門外有侍衛稟報:“啟稟太師,三老爺來了!”
三老爺就是他的兄弟張堯承,一個眼中隻有錢,做不了大事的家夥,估計又想向自己哭訴什麼,不想見他,又怕他惹事,張堯佐隻得心煩意亂道:“讓他進來!”
片刻,張堯承滿臉怒火走進來,“無恥,給臉不要臉,一幫混賬!”
“老三,又發生了什麼事?”張堯佐極不耐煩道。
“大哥,賈昌朝的那幫手下,就像約好了一樣,把我從前送給他們的東西統統還回來,那個裘懷義甚至把他祖父的壽禮都退回來了,這是要乾什麼,和我們劃清界限嗎?”
“又是賈昌朝!”
張堯佐恨得牙根直癢,他恨賈昌朝甚至超過了範寧,這一年,賈昌朝一連彈劾他三員重將,導致他實力大降。
現在張堯佐才明白,之前賈昌朝一直不肯和他結盟,並不是因為自己不答應他的要價,而是他根本就不想和自己結盟,兩頭下注,現在趙仲針得勢,他便落井下石,這才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賈昌朝的事情彆管了,隨他去,我倒有件事重要事情要你去做。”
“請大哥吩咐!”
“你去買通北大營倉曹吏,給他五千貫錢,讓他替我做一件事。”
張堯佐附耳對張堯承說了幾句,張堯承點點頭,“大哥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做好,絕不會牽扯出我們!”
張堯承匆匆走去,張堯佐回到桌案前,他從抽屜裡取出一隻盒子,這是楊鎧給他的最後一計,要到最後關頭才使出來。
現在對於張堯佐而言,已經是他的最後的關頭了,張堯佐打開了盒子,裡麵是一張紙條,他慢慢展開紙條,紙條上隻有三個字:趙宗實。
這就是趙仲針的致命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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