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梁老太太最恨彆人挑戰她在梁家的權威,她是整個梁家的當家人,說一不二。
站起身,抄起自己放在旁邊的柳條就要往堂屋中間走。
見到一早就準備好的柳條,不難讓人猜到,梁老太太本意就是想教訓一頓梁裕。
江初窈站在梁裕的旁邊,還沒等梁老太太走過來,冷著聲音開口:“祖母這是做什麼?三郎說得哪裡有錯?是堂哥主動辱罵在先又動手打人,難道要三郎站在那裡任他打罵嗎?”
梁老太太往這邊走的腳步一頓,停在原地,被突然的話驚了一下,隨後暴怒:“這裡有你什麼事?”
江初窈並不懼怕她,繼續沉著聲音道:“我是三郎的妻子,自然有我的事,祖母身為長輩,卻偏聽偏信,不肯讓人分辨。這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梁裕聽著身側江初窈的話,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以往這種情況下,連他爹娘都不敢站在他這邊說話。
現在有了江初窈,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周圍人看向冷著臉的江初窈,心中都在震驚,他們在梁老太太手下這麼多年,從來不敢大聲說話,現在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卻絲毫沒有做小伏低的意思。
江初窈身著淡藍色衣裙,旁邊就是身著深色衣裳的梁裕,兩人一深一淺,相得益彰。
一個身姿挺拔,英氣逼人,一個弱柳扶風,美豔動人,簡直就是絕配!
絕配得讓人覺得有些刺眼!
吳氏站在梁二郎旁邊,並不善意的眼神落在江初窈的身上,她並不覺得江初窈能夠在梁老太太手下討到好!
“祖母,您不能隻心疼堂哥一個人,屋裡麵您的孫子可不止一個,若是讓人寒心了,這個家就散了。”江初窈的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江初窈的話裡帶著威脅的意味,是了,整個梁家,除了梁漢,其他的小輩都出自二房,承擔著家裡的重任。
若是二房翻身不乾了,那整個梁家就沒有乾活的人了。
梁老太太似乎也是想到了這點,臉色一變。
就是因為有二房的人包了家裡的活,她才能像個老太君一樣,每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動不動還能借著一些由頭在家裡立立威,外人不知道有多羨慕她!
若非如此,她也得像其他人一樣,天不亮就得扛著鋤頭下地乾活。
想通了這些,梁老太太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但梁老太太手中已經拿起了柳條,麵子上總覺得過不去,看著梁裕是越來越不順眼。
以前梁裕雖然脾氣倔,心中有不滿,但從來不會和她對著乾,還算聽話。
現在竟然敢站出來反抗她了!
突然,梁老太太臉色一沉,想到了什麼,直勾勾地盯著江初窈。
自從江初窈嫁進來以後,梁裕就越來越不好掌控了。
要說這一切和江初窈沒關係,梁老太太說破了天都不信。
現在的梁老太太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把這個小妖精娶進門了!
那樣的話梁裕還是梁家任勞任怨的悶葫蘆!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江初窈已經是梁家的人了。
梁老太太咬著後槽牙,臉色陰晴不定,最後手中的柳條狠狠地扔向梁裕和江初窈:“滾!給我滾出去!今天的晚飯彆吃了!”
梁裕沉靜著眼眸,一言不發,拉著江初窈的手轉身離開。
江初窈也沒再多言,和梁裕二人並肩離開。
她知道,今日梁老